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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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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话，就倒在了血泊里，那双总是带着凶狠和警惕的眼睛，最终凝固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
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断气，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只能红着眼睛，将一整个弹匣的子弹倾泻在那个杀死他的敌人身上。
我和堡垒队长，像两个疯掉的野兽，凭借着仇恨和求生的本能，一路冲杀。
终于，我们突破了层层防御，找到了那个位于堡垒最深处的、布满各种仪器和屏幕的指挥中心。
里面只有几个军官，抵抗微弱。
堡垒队长用精准的点射解决了他们。
当最后一名敌人倒下，指挥中心里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嗡嗡声，以及我们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外面震天动地的枪炮声，不知何时，也渐渐停息了。
结束了？
我和堡垒背靠着一台巨大的、还在闪烁着不明信号的机器，缓缓滑坐在地上。
我们浑身浴血，伤痕累累，体力早已透支，仅仅是坐着，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堡垒摘下他那布满裂痕的头盔，露出消瘦、疲惫不堪的脸庞，他的眼神浑浊，布满了血丝。
他尝试用通讯器呼叫指挥部，里面只有滋滋的电流杂音。
他沉默了几秒，将通讯器扔到一边，声音沙哑得几乎无法辨认，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三个字：“结束了。”
我没有说话。
内心一片空白，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幸存的高兴，甚至没有为墓碑、为所有逝去的战友感到悲伤。
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深入骨髓和灵魂的虚脱感，仿佛我整个人都被掏空了，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
我，活到了最后。
这个事实，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我死寂的心湖，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我只是活着，仅此而已。
堡垒似乎想对我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享受着（如果这能称之为享受的话）这来之不易，却又无比空洞的“和平”。
指挥中心一侧的巨大防爆窗外，是渐渐平息下来的战场。
硝烟尚未散尽，但天空似乎比往常明亮了一些，甚至有一缕微弱的、试图穿透厚重尘埃云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小块模糊的光斑。
那缕光，像是一种象征，一种……希望？
就在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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