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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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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的整洁。
他口袋里揣着一张他和家人的合影,照片边角已经磨损,他偶尔会拿出来,偷偷看上一眼,眼神里有着深深的眷恋。
他曾悄悄告诉我,等战争结束,他想回去学医,真正地救死扶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进行最粗暴的战地急救。
在一次坚守阵地的防御战中,我们遭遇了敌人猛烈的进攻。
炮弹像雨点一样落下,子弹横飞。
一名队友在转移位置时被重机枪火力击中,倒在了开阔地带,痛苦地呻吟着。
“掩护我!”
天使只喊了一声,便毫不犹豫地冲出了相对安全的掩体,匍匐着向伤员靠近。
“火力掩护!”
堡垒队长嘶吼着,我们所有人拼命向敌人方向倾泻子弹,试图压制对方。
天使成功地爬到了伤员身边,开始为他包扎。
就在他快要完成止血,准备将伤员拖回来时,一声格外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天空。
“迫击炮!”
墓碑脸色剧变。
“轰!”
炮弹在距离天使不到十米的地方爆炸。
巨大的冲击波将他和伤员一起掀飞。
“天使!”
我失声喊道。
炮击稍歇,我和墓碑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伤员已经没了声息。
天使躺在地上,他的防弹衣被撕裂,腹部一片血肉模糊,鲜血正汩汩地往外涌。
我跪倒在地,手忙脚乱地想去按住那可怕的伤口,试图堵住那生命的流逝。
温热的、粘稠的血液浸透了我的手套,顺着我的指缝流下。
他仰面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没有焦点,嘴唇微微翕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妈……外面……下雨了吗?
好冷……”他的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抓住我胳膊的手骤然失去了所有力量,缓缓滑落。
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此刻空洞地映照着铅灰色的天穹,再无一丝神采。
我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周围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仿佛瞬间被隔绝开来。
昨天,他还省下自己配给的一小块巧克力,偷偷塞给我,笑着说:“补充点能量,菜鸟。”
那略带羞涩的笑容还清晰地印在我脑海里。
他就这样死了。
死在这个冰冷、泥泞、充满恶臭的战场上,死在我的面前。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生命消逝时,那最后一丝体温的流失。
墓碑沉默地将我拉开,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比平时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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