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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周砚深补充道，声音在密闭的车厢内显得格外低沉，“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这件事都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江南抬头看他，他眼底是洞悉一切的清明。
“谢谢。”
她轻声道谢，推开车门。
回到空荡的公寓，江南打开文件夹，仔细阅读着那份婚前协议。
条款确实如周砚深所说，非常公平，甚至称得上慷慨——她将享有周砚深名下部分资产的收益权，离婚时可获得高额补偿，且在婚姻期间拥有极大的自由。
但真正让她在意的，是协议最后附加的一条：婚姻期限，最低三年。
和三年前与周屹的协议如出一辙。
江南合上文件，走到阳台。
夜风微凉，吹散了她心头的躁动。
她抬头望向夜空，城市的霓虹掩盖了星光，只有一轮明月孤悬天际。
她知道，无论应允与否，她的人生都将从此改变。
第六章 往事如烟那一夜，江南睡得并不安稳。
梦中，三年前的场景与现在交织重叠。
那时她刚从美术学院毕业，父亲的公司遭遇危机，急需资金周转。
周屹就是在那时出现的，带着一份结婚协议——他需要一位妻子来应对家族压力，而她需要钱。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问周屹：“为什么选我？”
周屹的回答冷静而现实：“你漂亮，懂事，家世清白，而且……足够聪明，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三年婚姻，她扮演着完美的周太太，陪他出席各种场合，应付难缠的亲戚，甚至在他胃病发作时整夜守在医院。
她以为自己至少能换来几分真心，直到苏梓柔回国的消息传来，周屹毫不犹豫地提出离婚，她才明白，自己始终只是一个工具。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
江南起身冲了杯咖啡，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城市从沉睡中苏醒。
手机里有一条新信息，来自周砚深，简短得只有一句话：“期待你的答复。”
她没有回复，而是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林律师，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份婚前协议。”
一小时后，江南坐在律师事务所的会客室里，对面是她多年的好友兼法律顾问林薇。
“条款确实很优厚，”林薇放下文件，推了推眼镜，“但南南，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周砚深这个人……不简单。
他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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