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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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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8) "怕！
为了父亲，为了高家枉死的亲人，月儿什么都不怕！”
“好！”
我握住她的手，“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
第二天，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了兵部衙门附近一条街的拐角。
街上人潮涌动，兵部大门紧闭，门前黑压压围满了衣衫褴褛、群情激愤的伤残老兵，禁军手持兵器，紧张地维持着秩序，气氛一触即发。
我和高月坐在马车里，透过一条细缝观察着。
“差不多了。”
我低声说。
高月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车门，跳下马车！
她没穿华服，只穿着最普通的素色衣裙，但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决绝的悲愤，一步步走向兵部门前喧闹的人群。
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骚动。
“姑娘，你谁啊？
别往里去，危险！”
有人喊道。
高月充耳不闻，她走到人群最前方，面向那些老兵，也面向那些紧张的禁军，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各位叔伯！
你们不认识我！
但我认识你们！
我姓高！
我叫高月！
镇国大将军高肃，是我的父亲！”
“高”字一出，全场瞬间死寂！
所有老兵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身上！
那些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怀疑，然后是难以置信的激动！
“高将军……将军的女儿？”
“真的是高小姐？”
“高家还有人在？”
老兵们骚动起来。
禁军也懵了，不敢轻举妄动。
高月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却无比清晰：“我爹高肃，一生忠君报国，最后却落得满门倾覆！
我侥幸活命，东躲西藏！
今日，我站到这里，不是为我高家！
是为了你们！
为了所有被拖欠抚恤、被朝廷遗忘的将士！”
她指着那些老兵：“看看你们！
断臂的，瘸腿的！
哪一个不是为朝廷流过血、立过功的？
可朝廷怎么对你们的？
皇帝是怎么对你们的？
高将军的旧部，就要被这样苛待至死吗？
你们的血，都白流了吗？”
“没有！”
人群里爆发出巨大的回应！
老兵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了！
“我们为朝廷卖命，朝廷把我们当草芥！”
“皇帝昏庸！
薛家奸佞！”
高月擦掉眼泪，眼神变得锐利：“对！
就是皇帝昏聩！
就是薛家弄权！
克扣我们的粮饷，克扣你们的抚恤，拿去给薛贵妃修宫殿，给皇帝建行宫！
这样的皇帝，还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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