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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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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4) "我靠在墙边，看着砂锅里清澈的水慢慢升温，四个硕大的狮子头沉在锅底。
厨房里很安静。
只有灶膛里柴火的噼啪声，和砂锅里水将沸未沸的细微声响。
香气开始慢慢逸散。
不是浓油赤酱的霸道，是一种清鲜、温润的肉香，夹杂着马蹄的微甜和香菇的醇厚。
张婆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时间一点点过去。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全靠一股劲儿撑着。
“好了。”
我看着狮子头的颜色变得莹白，汤色清澈见底，飘着点点金色的油花，“拿个汤碗。”
青禾小心翼翼地把狮子头舀出来一个，盛在小汤碗里，浇上一点清汤。
汤色清澈见底，狮子头洁白如玉，点缀着点点香菇的褐色和马蹄的嫩黄。
“端去给父亲。”
我说，“趁热。”
张婆子猛地回过神：“等等！
侯爷的晚膳还没备齐！
谁知道你这东西……”“张妈妈，”门口传来一个温和带笑的女声，“老远就闻到香了，这是在做什么好吃的？”
一个穿着鹅黄锦缎裙衫的少女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丫鬟。
是王娴。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目光扫过厨房，落在我身上时，掠过一丝极快、极冷的惊讶。
“二小姐！”
张婆子像见了救星，立刻迎上去，“您来得正好！
大小姐她……她非要进厨房，做了个东西，这就要端给侯爷……”王娴的目光落在青禾手里的汤碗上。
那碗清炖狮子头，汤色清亮，香气诱人。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更甜了：“姐姐？
您身子好了？
怎么来厨房这种地方了？
这油烟重地，别熏着您。”
她说着就上前一步，似乎想“接”过青禾手里的碗，“这汤闻着真鲜，姐姐真是有心了。
不过父亲晚膳自有定例，我帮姐姐送去……”“不劳烦妹妹。”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她的手停在半空，“青禾，端稳了。
送去父亲书房。
就说，病中女儿，思念父亲，亲手做的一碗汤，请父亲尝尝。”
青禾看了我一眼，用力点头，绕过王娴和张婆子，快步走出厨房。
王娴的手缓缓放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和冰冷。
“姐姐病了这一场，倒像是……变了许多。”
她轻轻说，带着试探。
“死过一回的人，总能明白点事。”
我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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