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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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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4) "头都在叫嚣。
“厨房……现在谁管？”
我问。
“是张婆子，夫人……是王氏的人。”
青禾小声说，“自从您‘病’了，厨房就归二小姐管了，张婆子是二小姐的心腹。”
“带我去厨房。”
我说。
青禾吓得差点跳起来：“大小姐！
您这身子……而且二小姐她……”“就说……”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快饿死的嫡长女，想吃口热乎的，行不行？”
定远侯府很大。
柴房在最偏的西北角。
去大厨房，要穿过半个后花园。
正是午后，没什么人走动。
青禾几乎是半背着我，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
远远看到大厨房的院子，热气混着各种食物的味道飘出来。
胃又在叫了。
刚走到门口，一个粗壮的婆子叉腰堵在那里。
正是张婆子。
“哟！
这不是我们大小姐吗？”
张婆子嗓门很大，阴阳怪气，“什么风把您吹到油烟地儿来了？
这病病歪歪的，可别死在我们厨房门口，晦气！”
青禾气得脸通红：“张妈妈！
你怎么说话的！
大小姐想吃点东西！”
“吃东西？”
张婆子斜着眼打量我，“厨房哪有什么东西给大小姐吃？
二小姐吩咐了，大小姐身子弱，得吃清淡的！
喏，那边有熬药的小炉子，药渣子倒是有，大小姐要不将就点？”
几个探头探脑的帮厨小丫头嗤嗤笑起来。
我靠在青禾身上，没力气跟她吵。
我只闻到一股浓郁的肉汤香气。
“张妈妈。”
我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父亲……今晚回府用膳吧？”
张婆子一愣：“是……是又怎样？”
“父亲最爱吃的一道菜，是清炖狮子头吧？”
我慢慢地说，眼神扫过她油腻的围裙，“若我没记错，府里能做出父亲喜欢的那个味道的，只有已故的周娘子。
你……行吗？”
张婆子的脸瞬间变了色。
侯爷确实挑剔这道菜。
周娘子是府里老人，前年病逝了。
张婆子接手后，侯爷没说过好吃，也没说难吃，但吃得很少。
“你……你胡说什么！”
张婆子有些慌，“我做得好着呢！”
“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我闻着汤味……火候过了，葱姜放早了，肉馅搅打的方向不对，筋没断，口感发柴。”
我每说一句，张婆子的脸就白一分。
厨房里几个帮厨的也停了手，惊讶地看着我。
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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