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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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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6) "结束这一切。
这是对我过去的告别，也是对家人名声的守护。
破除迷信，人定胜天。
这，才是舅舅和父亲，真正想看到的结局。
小皇帝看着我坚定的眼神，终于懂了。
他含着泪，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先生的风骨，我佩服。”
“朕，答应了。”
我笑了。
转身，离开了这座已经成为废墟的皇宫。
我脱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重担，卸下了一身的疲惫。
从今天起，世上再也没有“护国天师”。
只有那个普通人，萧度。
9出京的前一天，我去了城外。
乱葬岗旁边，多了两座新坟。
一座是我爹娘的。
一座是我舅舅一家的。
萧、顾两家合葬墓。
这里，躺着我所有的亲人。
物是人非了。
我没有烧纸，也没有哭。
我只是拎着一坛最烈的酒，在每一座坟前，都倒上了一碗。
酒气冲天。
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痛苦，都在这酒里了。
我靠着舅舅的墓碑坐下，自己也灌了一大口。
辣酒划过喉咙，像刀子在割。
“舅舅，”我轻声说，像在和他聊天，“你说得对，这出戏，演砸了会死。”
“可演好了，也活得很难受啊。”
我又走到我爹的墓前。
“爹，我不当神算了。”
“骗人的滋味，真不好受。”
说完，我将坛子里最后一点酒，全部洒在了地上。
然后，我转身，一步一步，向着官道走去。
再也没有回头。
流放的路，很长。
风餐露宿，日晒雨淋。
走到一半，我遇到了一个人。
是我爹以前的部下，姓张。
他带着几个士兵，在路边的茶馆里，等了我很久。
“少爷，”张将军对着我，这个被流放的罪人，行了一个军礼，“末将奉萧帅之命，在这里等您很久了。”
我愣住了。
“我爹？”
“是，”张将军眼圈一红，“萧帅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他走之前，给我留了最后一封信。”
“他说，殷燎倒台后，北境的防务，肯定会换上我们自己的人。”
“他让末将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您，保护您。”
最后的安排。
我爹和舅舅，为我铺好了最后一条路。
不是富贵的生路，而是另一条，充满困难的守护之路。
张将军想让我跟他走，去北境军中，凭我的身份，至少能当个校尉。
我拒绝了。
我脱下了囚服，换上了一身最普通的士兵的衣服。
我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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