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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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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得快碎了。
我恨他们，恨他们那么冷酷，恨他们把我当棋子。
可我也知道，他们没办法。
摄政王殷燎权力太大，小皇帝就是个摆设，天下快要换主人了。
他们是在用整个家族的命，为大周，为天下，赌一个未来。
我算什么？
我的痛苦，在国家大事面前，又算什么呢？
第三天晚上，我做了个梦。
梦见我爹，他还是我小时候的样子，把我扛在肩膀上，带我去放风筝。
他对我说：“阿度，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第四天早上，我打开了门。
阳光照在我脸上，有点刺眼。
三天没收拾，我看起来很憔悴，胡子都长出来了。
但是我的眼神，却变得很平静。
平静到，我自己都害怕。
我做出了选择。
最痛苦，也是最正确的那条路。
继承他们的遗志，把这场戏，演下去。
我换上天师袍，仔仔细细地梳好头发。
我主动去见摄政王殷燎。
殷燎正在为边关武器不够的事烦心，见我主动来，有点意外。
“天师有什么事？”
我跪在地上，低着头，声音嘶哑但很坚定。
“王爷，我晚上看星星，发现国库星很暗，恐怕有大亏空。”
殷燎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源头在哪儿？”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
每说一个字，都像用刀在割我的肉。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地，清醒地，说出“死亡预言”。
“源头……在工部。”
殷燎眼睛里精光一闪！
他正愁没理由动管武器制造的工部尚书，我爹，萧何！
萧何是是三朝元老，朝野到处都是他的学生和朋友，又是太傅顾长渊的妹夫，动他，会影响很多人。
可现在，有了我这个“天师”的话，一切都好办了！
“好！”
殷燎很高兴，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天师果然是我的福星！”
“来人！
立刻包围工部，查封尚书府！
谁都不能进出！”
敌人的高兴，和我的痛苦，形成了最残忍的对比。
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指甲都掐进肉里了，抠出了血。
抄家的禁军很快就回来了。
他们从我爹的书房里，搜出了他跟边关将领的“信”，信上全都是“克扣军饷，倒卖军械”的“罪证”。
人证物证都有。
铁证如山。
我知道，那些都是我爹自己准备好的。
他亲手，为自己写好了墓志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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