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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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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86) "起初，他拉下脸面，放下曾经作为“工程师”的那点残存自尊，联系了以前在工地上认识的一个专门接家庭零散装修活的小包工头老刘。
老刘是个仗义的汉子，倒也爽快，没多问什么，直接带他去给一个老破小小区的住户改造卫生间。
主要的活儿是砸掉旧的墙砖和地砖。
张志强多年没干过重体力活了，重新抡起沉重的大锤，才砸了十几下，虎口就被震得发麻、生疼，手臂又酸又软，几乎抬不起来。
使用冲击钻开槽切墙时，那剧烈的、高频的震动让他几乎握不住工具，灰尘像浓雾一样扑面而来，呛得他连连咳嗽，感觉整个肺管子都像被粗糙的砂纸打磨过一样，火辣辣地疼。
一天高强度劳作下来，浑身像散了架，每一块肌肉、每一处关节都在发出强烈的抗议，指甲缝里塞满了洗不掉的黑泥和水泥灰。
晚上收工结账时，老刘把几张皱巴巴、沾着油污的钞票拍在他那同样沾满灰土的手心里，叹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的无奈：“张工，说句实在话，不是我看不起你，你这速度…真跟不上趟啊。
现在干这行卖力气的，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膀大腰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要力气有力气，要速度有速度，你这…”张志强紧紧攥着那几张薄薄的、却异常沉重的票子，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火辣辣的疼，这疼痛远远不及他心里的屈辱和无力感。
3 绝望的漩涡后来，他看着满大街穿着黄的、蓝的制服、像忙碌的工蜂一样风驰电掣的外卖员，听说这行入门门槛低，时间相对自由，或许是个出路。
他心一横，也去租了一辆电池明显老化、续航里程缩水的电动车，在手机上下载了APP，注册成为了一名骑手。
第一天上线，他对商圈的楼号分布、捷径小巷完全陌生，平台的导航系统经常带着他绕远路；他也不熟悉系统的派单规则、奖励机制和那些刁钻的算法，超时、差评、投诉如同跗骨之蛆，接踵而至。
那是一个下雨的傍晚，天色昏暗，路灯还没完全亮起，为了抢一个即将变红的红灯，他在湿滑的路口拐弯太急，连人带车猛地侧滑摔了出去。
人重重地砸在地上，餐盒飞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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