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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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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5) "换个粗的！
要最粗最重的那种！
没有一句关心，没有问我钱够不够，只有简单粗暴的命令。
我心里的怀疑越来越重。
她要的不是款式，不是好看，只是“粗”和“重”。
这根本不是为了戴，而是为了……换钱。
我正想着，旁边柜台传来一阵压低了声音的交谈。
“……真是急用钱，不然谁舍得卖啊，这可是我结婚时候的嫁妆。”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大姐，我们这回收就是这个价，现在金价波动大，我们也要承担风险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回收？
卖金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装作不经意地朝那边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正把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金戒指递给柜台里的一个男人，男人拿着一个专业的小秤在称重。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闪过我的脑海。
我妈这么着急要一个又粗又重的金镯子，会不会……也是为了拿去卖掉换钱？
可家里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换钱？
我立刻想到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江明。
他从小就被宠坏了，好吃懒做，眼高手低。
毕业几年，换了十几份工作，没一份超过三个月。
前段时间听说他在跟朋友合伙做什么生意，问家里要了十万块钱。
难道是他的生意出了问题？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我立刻拨通了我哥江明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又翻出我表姐的微信，她家离我哥租的房子不远。
姐，最近见到我哥了吗？
他电话怎么关机了？
过了好一会儿，表姐才回复。
小月啊，你哥……我前两天好像看到他了，跟几个看起来不太好惹的人在一起，拉拉扯扯的，也不知道在干嘛。
你问这个干嘛？
家里出事了？
不太好惹的人？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我稳了稳心神，回复表-姐：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放下手机，我几乎可以肯定，我妈逼我买金镯子，就是为了给我哥江明填窟窿。
又是这样。
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
只要江明一出事，全家都要跟着遭殃，而我，永远是那个被牺牲的对象。
凭什么？
一股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怒火，从我的胸腔里喷薄而出。
我攥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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