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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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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2) "的字眼,只觉得一阵阵眩晕。
她知道,沈砚没有给她留任何退路,也没有给她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净身出户,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她拿起笔,笔尖悬在签名处,剧烈地颤抖着。
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纸面上,晕开了墨迹。
她想起沈砚在地下室里说的那句话:“我一直在等,等你亲口告诉我。”
原来,他等的不是她的忏悔,而是她彻底坠入深渊、再无翻身可能的这一刻。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在协议书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迹歪歪扭扭,如同她此刻破碎的人生。
签完字,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酒店冰冷的地毯上,失声痛哭。
这一次,不再是为失去婚姻或情人,而是为自己亲手葬送的一切,为那份迟来的、却已毫无意义的、深入骨髓的悔恨。
尘埃,终于落定。
9三个月后。
初冬的清晨,天色灰蒙蒙的,带着刺骨的寒意。
城郊墓园,松柏苍翠,更添几分肃穆清冷。
沈砚穿着一身黑色的羊绒大衣,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独自一人,沿着湿漉漉的石阶,缓步向上。
他的脚步很稳,神情平静,看不出悲喜。
最终,他在半山腰一处向阳的墓前停下脚步。
墓碑很新,上面镶嵌着一张中年夫妇的黑白合影。
照片上的男人眉宇间与沈砚有几分相似,眼神温和;女人笑容温婉,带着旧时光的宁静。
碑上刻着:慈父沈青山、慈母苏文秀之墓。
沈砚将百合花轻轻放在墓碑前,白色的花瓣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他伸出手,用指腹仔细地、缓慢地擦拭着墓碑上父母照片的浮尘,动作轻柔而专注,如同那天在客厅里擦拭腕表。
“爸,妈。”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在寂静的墓园里显得格外空旷,“我来看你们了。”
寒风卷起地上的几片枯叶,打着旋儿飞过。
“事情,都了结了。”
沈砚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汇报一件工作的收尾,“那个人渣,进去了,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
该付出的代价,他一分都少不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母亲温婉的笑脸上。
“她…也签了字。
该还的,都还回来了。”
他没有提林晚的名字,语气淡漠得像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你们放心,儿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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