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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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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0) "在火焰中流动着微光。
符纸燃尽的一刹那，幽蓝的火光猛地一亮，随即熄灭，化作灰烬飘散。
小婉身上的白光剧烈闪烁，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透明。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我，那双一直空洞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释然，有不甘，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眷恋。
"哥......"她的声音变得极其遥远，"如果......有下辈子......别再......这么懦弱了......"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如同被风吹散的轻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地上只剩下惨淡的月光和寂静的槐树林。
我呆呆站立，手里还捏着一点灰烬。
那股阴寒刺骨的气息开始消散。
风变得柔和了一些。
我抬头发现，遮蔽月亮的云层裂开了一道缝隙，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来时的路。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沿着月光指引的方向，一步步朝林子外走去。
当我走出老林子，重新看到村里灯火时，天边已经透出了鱼肚白。
天，快亮了。
第七章晨晦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走回村子。
天边那抹鱼肚白正在扩散，给村子镀上一层冰冷的灰白。
村口路边，老陈尸体不见了，只留下一片被压塌的杂草。
推开院门，娘已经起来，看到我满身尘土地进来，吓了一跳："小晚！
你一晚上跑哪儿去了？
""我没事，就是出去走了走。
"我扶住她。
娘狐疑地看着我："外面......好像消停了？
狗也不叫了。
"我点点头："可能过去了吧。
"洗脸时，看着水盆里自己疲惫的倒影，我忽然觉得一夜之间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天大亮后，村里有了动静。
人们试探着走出来，交头接耳。
"怪了......昨晚好像啥动静也没有？
""路通了！
能看到出山的路了！
"喜悦很快冷却——孙老六昏迷不醒，赵老六家的媳妇更疯了，王老五彻底消失。
几条人命的阴影没那么容易消散。
村长更加苍老憔悴，只是挥挥手让大家散去。
我知道，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买媳妇的事，经过这一遭，恐怕没人再敢提了。
离家前一天的傍晚，我又去了一趟老林子边缘。
夕阳给槐树林涂上暖橘色，但那股凉意依然存在。
我对着林子深处轻声说："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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