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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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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70) "去。
脚下是厚厚的落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槐树的枝桠像鬼怪的手臂,不时刮过我的脸。
越往里走,越冷。
耳边出现各种细微的声响,有时像是女人的叹息,有时像是有人在身后轻轻呼唤我的名字。
"林晚......林晚哥......"我头皮发麻,死死记着老道的话——别答应,别理会!
我加快脚步。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看到前方有一小片模糊的微光。
幽幽的、冰冷的白光。
随着距离拉近,那团白光渐渐清晰。
空地上,有个人影背对着我,坐在树墩上。
穿着红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
是小婉!
我僵在原地。
那个红色人影缓缓地转过了头。
月光下,她的侧脸过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眼睛空洞洞的,两行暗红色的血泪顺着脸颊滑落。
她开口了,声音飘渺,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委屈:"哥......你终于来了......你答应过我的......""小婉......我对不住你。
"我声音干涩。
"对不住?
一句对不住......就能换回我的命吗?
"她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不是!
我知道你恨!
村里那些人都该死!
可你找我,是为什么?
就因为我没来得及救你?
还是因为那天在屋里......"我提到"屋里",她的身影晃动了一下。
"那天......你为什么要亲我?
"她突然问,声音里带着执拗,"你既然亲了我,为什么又不要我?
为什么......最后又骗我?
""那天是我混蛋!
我一时昏了头!
但我后来后悔了!
我不能趁人之危!
我答应救你,是真心的!
我没想骗你!
是王老五太狡猾,我来晚了一步......""晚了......"小婉幽幽地打断我,"一切都晚了......我等啊等,等到门响,来的却是那个畜生......我还能怎么办?
""我知道......"我喃喃道,鼓起勇气向前挪了一小步,"小婉,人死不能复生。
可你已经报了仇了,王老五疯了,老陈也死了......这还不够吗?
难道非要拉上全村人陪葬吗?
还有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小婉沉默了,空地上的白光微微波动。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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