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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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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高大、沉默的轮廓。
不是树木，是建筑的影子。
灰黑色的瓦顶，飞翘的檐角，像一头蛰伏在阴影里的怪兽，只露出模糊而庞大的脊背。
“像个……大宅子？”
老马的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荒山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冒出这么一座宅院，本身就透着一股邪气。
但眼下，我们没有选择。
在野外零下十几度的低温里过夜，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赵连长沉默了几秒钟，果断一挥手：“全体都有！
检查装备，以战斗小组队形，向那座宅院前进！
保持警惕！”
我们鱼贯跳下车，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上来，激得人一哆嗦。
子弹上膛，拉开枪栓，呈散兵线，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那片黑影摸去。
离得近了，那宅子的全貌渐渐清晰，也让所有人心里都打了个突。
太大了。
青砖垒砌的高墙，斑驳脱落，爬满了枯死的藤蔓，像无数干瘦的鬼爪。
两扇厚重的木门虚掩着，朱漆早已剥落殆尽，露出木头原本灰败的底色，上面钉着锈迹斑斑的铜环，像两只溃烂的眼睛。
门楣上方，似乎曾有一块匾额，如今也空荡荡的，只留下几个腐朽的木楔痕迹。
“吱呀——”李班长和另一个老兵用力推开一扇门，那声音干涩得刺耳，在死寂的山谷里传出老远。
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扑面而来。
是灰尘、霉菌、木材腐烂混合的味道，沉甸甸的，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的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手电光齐齐射入，像几柄利剑，劈开了门内凝固的黑暗。
是一个极其宽敞的天井院。
青石板铺地，缝隙里长满了枯黄的杂草，足有半人高。
正对着的，应该是主厅，飞檐斗拱，依稀能看出当年的气派。
左右两侧是厢房，窗棂破损，糊窗的纸早已烂光，只剩下黑洞洞的窟窿。
所有的东西，梁柱、栏杆、石阶，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绒絮般的灰尘，脚踩上去，留下清晰的印记，却没有半点回声，仿佛这宅子能把所有的声音都吸进去。
“这他娘的是什么鬼地方……”我身边的战友王强，一个东北兵，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有些发颤。
“少废话！”
赵连长低喝一声，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一班，检查左厢房！
二班，右厢房！
李建国，带两个人，跟我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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