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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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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笑：“行，换。”
她推了沈放一把。
沈放踉跄朝我走来，风一吹，他胸口竟透出光，像空心灯笼。
我伸手拉他，他指尖冰凉，凑到我耳边轻声说：“芯片给我。”
我愣了半秒，把芯片塞他掌心。
沈放握住，忽然转身，速度快得像豹，一把将芯片拍进长发“我”的颈后。
白大褂“滋啦”冒火花，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像被电蚊拍拍中，抽搐着跪地。
我懵了：“啥情况？”
沈放喘口气，声音发虚：“芯片是逆转器，能把复制体格式化。”
话音未落，长发“我”发出非人嘶吼，身体从脖子开始裂，缝口喷出雪花，跟破碎的羽绒服似的。
她伸手抓我，指甲瞬间化成冰屑，风一吹，散得干干净净。
不到十秒，地上只剩一堆白雾，跟打翻的干冰。
我张着嘴，半天合不上：“就这么……没了？”
沈放点头，身形却开始透明，像信号不好的投影。
我慌了：“你又要碎？”
他笑，第一次带温度：“芯片用一次就报废，我也该走了。”
我冲上去想拽他，手穿过他肩膀，捞到一把冷空气。
我骂：“走个屁！
你走了我怎么办？”
他抬手，虚虚摸了摸我头发：“以后别靠残影，靠你自己。”
风卷起白雾，卷到他身上，雪花往我脸上扑，凉得刺骨。
沈放最后看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声音，我却读懂：别再逃。
“哗啦”一声，他整个人碎成漫天雪，被风卷着飘向夜空，像下了一场六月雪。
我站在原地，胸口突然滚烫，雪花形疤痕发出红光，接着“噗”地灭了，像被拔掉电源。
我摸上去，平平整整，啥都没有，仿佛那道印记从没存在。
天台风停了，四下安静得吓人，只剩我一个人心跳声，咚咚，咚咚，沉稳有力。
我低头，地上躺着那只金属保温箱，盖子开了，里面空空，连棉垫都没有。
我弯腰提起，沉甸甸，像装了整块铁。
我扬手，把它扔出天台，“咣当”一声砸在楼下花坛。
我拍拍手，往出口走，脚步比来时稳。
楼梯间依旧闷热，可我不喘了，一步两级往下蹦。
出了图书馆，夜风带着草味，吹得我刘海乱飞，我却觉得格外清爽。
走到路灯下，我低头看影子，只有一个轮廓，老老实实跟着我。
我咧嘴笑，冲影子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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