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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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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我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跟宿舍楼上半夜的低音炮一样响。
我伸手瞎摸，墙皮冰凉，全是灰。
身后脚步声却停了，只剩女人粗重的喘息。
我屏住呼吸，脚下一滑，差点跪了。
这时，一股冷风从侧面扑来，夹着雪花，直接灌我脖子。
我打个哆嗦，眯眼一看——楼梯间窗户开了，外头雪更大，飘进来一大片。
诡异的是，雪粒在空中聚成一条线，像有人拿笔在黑夜画白道。
白道尽头，沈放的身影慢慢显形，还是那件白衬衫，袖口飘雪。
他背对我，挡在长发“我”面前，声音低却稳：“别追了，回去。”
女人冷笑：“你自身难保，还护她？”
沈放没回话，只抬手，掌心雪花“哗”地炸开，变成一面白幕，把楼道口堵得严严实实。
我趁机贴着墙根往下滑，脚底抹油，能溜多快溜多快。
下到一楼，推开防火门，是条陌生走廊，墙上贴着“设备层闲人免进”。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冲进去。
走廊尽头有电梯，指示灯亮着“0.5”。
我狂按下行，屏幕闪红：“超载，请减重。”
我低头，兜里破罐片死沉，像揣着两块砖。
“行，减负。”
我把碎片全掏出来，往垃圾桶一扔，电梯门“叮”地开了。
我跳进去，猛戳“1”，门刚合，就听见外头“砰”一声巨响，像有人撞铁板。
紧接着，雪花从门缝里渗进来，带着女人的尖叫：“林雪薇——你逃不掉！”
我缩在角落，死死按住关门键，心脏快跳出嗓子。
电梯晃了一下，开始上升，数字屏从“0.5”一路跳到“1”。
我长出一口气，腿一软，直接坐地上。
灯光白得刺眼，我低头看手心，雪花形疤痕又亮起来，一闪一闪，像劣质LED。
电梯门开，是图书馆一楼大厅，凌晨四点，安静得能听见吊灯电流声。
我踏出去，地毯软绵绵，像踩进棉花。
回头看，电梯指示灯“0.5”瞬间熄灭，仿佛从没亮过。
我顾不上感慨，先找出口。
玻璃门已经锁了，刷校园卡的机器“滴滴”两声，提示“无效时段”。
我骂了句脏话，转身往自习区走，想找个角落猫到天亮。
刚拐过书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差点原地升天。
回头，是沈放。
他脸色比纸还白，袖口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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