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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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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出的手没放下，像被我晾在半空的尴尬衣架。
我往后退了半步，嗓子发干：“你谁？”
她翻了个白眼，表情跟我熬夜照镜子时一模一样：“林雪薇，别装，我是你，只是比你过得好。”
沈放站在她右侧，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被她挽着，腕骨突出，好看得过分。
我偷瞄他，他也在看我，眼神像温水，没说话，却把我从头淋到脚。
心跳砰砰打鼓，我抱紧书本，硬纸板封面被我抠出指甲印。
“你说换就换？
凭啥。”
我努力让声音别抖。
长发“我”耸肩：“凭你快被退学，凭你暗恋三年不敢开口，凭——”她抬下巴指我怀里的书，“你论文查重百分之九十九，再拖一天就延期。”
句句属实，像拿刀戳我肺管子。
我脸发烫，想反驳，却找不到词。
她忽然凑近，香水味涌过来，是我种草没舍得买的“事后清晨”。
“换很简单，你留下，我走。
沈放归你，学分归你，连我衣柜里那件全新吊牌都在的大衣也归你。”
我喉咙滚动，看向沈放。
他开口，声音低却清亮：“林雪薇，别再逃了。”
一句话，把我钉在原地。
脑子里像有弹幕刷屏：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可脚跟灌了铅，死活迈不动。
长发“我”失去耐心，抓住我手腕往她那边拽。
我吓一跳，书本“哗啦”掉一地，纸页飞起来，在冷风中哗啦啦打转，像飞蛾扑火。
她力气大得惊人，我整个人被拖得踉跄。
“放松，就疼一下，换完你就爽了。”
她安抚我，像在哄小孩打疫苗。
我脑子嗡嗡，忽然想起黑暗里那句警告：她是来抢身体的。
寒气顺着脊背往上爬，我猛地挣开：“等等！”
她没料到，被我甩得后退一步，高跟鞋咔哒脆响。
沈放伸手扶她，抬眼看我，眉头微蹙，像看不懂一道难题。
我心口一抽——我从没在他脸上见过这种担心，担心“别人”的我。
“你说你是更好的我，那你怎么证明？”
我咬牙。
长发“我”笑了，掏手机，指纹解锁，屏保是她跟沈放的合照，背景是迪士尼，城堡烟花炸成爱心。
我瞳孔地震，那是我梦里才敢想的画面。
“看清楚，你缺的，我全有。”
她晃手机。
我盯着照片，胸口发闷，像被塞进真空袋。
“最后问一次，换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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