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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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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竟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放任。
反正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下笔，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支票。
“这是首付，十万。
足够你应付掉最着急的那部分了。”
我看着支票上清晰的数字，感觉像是在做梦。
“为什么是我？”
她收起画具，走到门口，才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晦暗不明。
“因为，”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又重重砸在我心上，“你很特别。”
特别穷吗？
我在心里自嘲。
她却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补充道：“特别……适合被观察。”
她离开时，带走了那幅画，留下了那份荒诞的协议，和一张能救我于水火的支票。
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感觉自己的生活，从这一刻起，彻底脱轨了。
我拿着那张支票，像握着一块滚烫的烙铁。
深夜，我被一阵轻微却持续的敲门声吵醒。
不是幻觉。
“谁？”
我警觉地问，手里下意识握紧了桌上的裁纸刀。
门外是江瑶。
但又不是白天的那个她。
她穿着一条丝质的吊带睡裙，肩带细得仿佛一碰就断。
真丝的布料柔软地贴服着她的身体，在走廊壁灯的光线下，清晰地勾勒出纤细的腰肢、饱满的胸脯和挺翘的臀线。
裙摆只到大腿根部，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
她赤着脚，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湿漉漉的，像受惊后找不到巢穴的幼兽。
“陆延……”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白天的冷静判若两人。
“我……我能进来吗？”
她小声问，带着一种孩童般的依赖和不确定。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让开身。
“怎么了？
做噩梦了？”
她没有说话，径直走进我的房间，动作自然地爬上了我的床，掀开被子钻了进来，带来一阵夜的凉意和她身上特有的冷香。
“我害怕……”她往我身边靠了靠，手臂不经意地碰到了我的腰侧。
“老公，”她仰起脸，眼神迷蒙，带着一种奇异的确认感，“外面打雷，我害怕，能不能跟你睡？”
老公？！
我彻底懵了。
我们只是房东与租客，以及那该死的“观察”与被观察的关系。
“江瑶，你看清楚，我是陆延。”
我试图让她清醒，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
她却像是认定了我，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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