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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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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开口问：“你与三皇子合谋多久了？”
江婉儿冷笑：“三年。
从她毁我名声那天起，我就知道，只有踩着她才能往上走。
我帮萧逸安插亲信，伪造遗诏，策反禁军副统领……每一步都有她的影子，可你们偏偏只盯她一个人！”
堂下哗然。
“春日宴的耳环是我偷的，也是我让陈七塞进她袖子里。
后来你说拒婚，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提前写了密信给萧逸，让他准备后招。”
她忽然转向我：“你以为你赢了？
你不过比我走得快一步！
若不是你装清高、假仁义，父亲怎会信你？
母亲怎会护你？
这个家本该是我的！”
我终于开口：“那你告诉我，西角门那个送信的婆子，是谁派去的？”
她一愣。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烧过两次信？”
我说，“第一次是残片上有‘萧珏’二字，第二次是你让乳母偷偷抄录账册，想证明父亲贪墨军饷。
可你忘了，库房钥匙每月初一都要点验，你借出去的那晚，正好被人记了名字。”
她脸色变了。
“你……你怎么会……”“还有，”我继续说，“你托人送去三皇子府的第三封信，写的是‘江怜儿已联络东宫旧部，宜速除之’。
那笔迹模仿得很像我的，可惜用的是柳体，而我写字一向用欧体。”
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脚镣撞在地上发出响声。
“不可能！
那信我亲自烧了！”
“可灰烬没带走。”
我说，“风把纸屑吹到了墙角，小满捡到了一点。
拼出来三个字——‘杀江怜’。”
她突然尖叫起来：“是萧逸让我写的！
他说只要扳倒你，他就娶我进门！
他说他会让我当皇后！”
萧珏冷冷道：“可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圣旨当场宣读：江婉儿勾结逆党，意图颠覆朝纲，削去身份，贬为庶人，流放北境。
萧逸同罪，废爵囚禁，三日后押往边关充军。
行刑那日，我站在宫墙上看着囚车出发。
江婉儿被推上车时回头望了一眼江府方向。
她嘴唇动了动，像是喊了什么，但风太大，我没听清。
车轮碾过青石路，扬起一阵尘土。
萧珏走到我身边。
“你觉得她还会恨你吗？”
他问。
“会。”
我说，“但她已经伤不到我了。”
他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当晚，我在中宫整理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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