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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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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0) "4 章：渐露锋芒，婚约危机天刚亮，母亲就来了我房里。
她手里攥着一块绣帕，指节泛白，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有意将你许给三皇子。”
我没动，正在研墨的手也没停。
砚台里的墨块转了几圈，黑汁慢慢浓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
母亲急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满城都会说咱们江家要攀龙附凤。
可你刚在春日宴上洗清冤屈，现在答应婚事，岂不是让人觉得你早有图谋？”
我放下墨条，用帕子擦了手。
“我不嫁。”
母亲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嫁三皇子。”
我抬头看她，“他想借皇后之手逼我低头，我偏不让他得逞。”
母亲嘴唇抖了两下，“可这是皇后的意思，拒婚是大不敬。
你父亲……他未必能护得住你。”
“那就让我亲自进宫谢恩。”
我说，“我要当面跟皇后说，这门亲事，配不上三皇子。”
母亲瞪着我，像是听不懂这话。
我只道：“您放心，我不会连累家里。”
当天下午，小满带回消息，江婉儿一听说赐婚的事，立刻换了衣裳去各院走动。
她见了几个老夫人，话里话外都在说“姐姐这些年受苦，如今总算熬出头了”，又提什么“姐妹同喜”，分明是要把我也拖进她的局里。
我冷笑一声，让她查清楚，是谁第一个把“江小姐即将入主东宫”的话传出去的。
傍晚前，账册送到了我手上。
府里新采办的宣纸少了三卷，登记簿上却写着“用于小姐作画”。
我翻到背面，发现字迹是乳母常用的那种歪斜体。
我让小满把剩下的纸藏好，又从库房调了一批旧料出来。
接下来三天，我闭门不出。
饭食都放在门外，谁敲门都不开。
我在屋里画《山河盛景图》，从清晨画到深夜。
画卷铺在案上，山势连绵，江河奔流，远处城池林立，百姓耕作。
我在题跋处写下：“愿三皇子心系苍生，不负储望。”
第四天清晨，我换上素色长裙，发间簪一支白玉兰，坐轿入宫。
皇后在偏殿见我。
她坐在上首，手里拿着茶盏，眼神淡淡地扫过来。
“你来做什么？”
我跪下，双手奉上画卷。
“臣女特来谢恩，并请娘娘收回成命。”
她没接画，只问：“为何？”
“三皇子才学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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