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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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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06) "“不是为了她。”
他忽然冷笑，“是为了清醒。
她若一直软弱顺从，今日也不会站在这里反咬一口。
我只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变。”
他直视我，“可你变了。
变得让我……看不透。”
我没回应。
皇后挥手，“此事暂押。
江小姐清白暂保，不得再加拘束。
陈七押入刑部，待审。
萧逸，禁足东宫，无诏不得出。”
江婉儿站在原地，嘴唇抖着，想说什么，却被姑姑拉了下去。
我转身准备离开。
“江怜儿。”
皇后叫住我。
我回头。
“你今日之举，胆识非常。
春日宴虽乱，但你守住了分寸。
耳环一事，我会彻查到底。”
我低头，“谢娘娘明察。”
走出大殿时，风迎面吹来。
我摸了摸发间的白玉兰簪，它还是冷的。
可这一次，我不再觉得它像死灰。
回到府中，天已微亮。
母亲在门口等着，见我回来，眼圈红了。
我没多说，只让她备水沐浴。
换下宫装时，我在袖 lining 里摸到一张纸条。
展开一看，是父亲笔迹：**鞋印已录，名册在手，勿忧**。
我把它烧了。
午后，我正在房中看书，小满进来通报：“大皇子派人送来一盒茶叶，说是江南新贡，特地分了一包给小姐尝鲜。”
我看了她一眼。
“来人没多说，只放下就走了。”
我点头，“放桌上吧。”
盒子打开，里面是嫩绿茶芽，清香扑鼻。
底层压着一张字条：**昨夜之事，我已知晓。
若需助力，随时可寻我**。
我看完，也烧了。
傍晚，父亲回府，直接来了我房中。
他坐下，看着我，“你知道这么做会得罪谁吗？”
“知道。”
我说。
“萧逸不会善罢甘休。”
“我也不会。”
他沉默一会儿，“你母亲担心你。
她说你从前不爱争，现在……变了。”
“女儿只是不想再错一次。”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终于点头，“好。
只要你心中有数，江家就站在你身后。”
他走后，我坐在灯下，翻开一本旧账册。
这是母亲前几日整理库房时发现的，记录着三年前一笔不明支出。
数额不大，却是从府中私库拨出，经由江婉儿的乳母转手。
我用笔圈出名字。
灯花爆了一下。
我合上账册，吹灭灯。
窗外，一只夜鸟掠过屋檐，翅膀扫过瓦片，发出轻微的刮擦声。
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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