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77356" ["articleid"]=> string(7) "619882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562) "速写送给宿管阿姨;说他当年为了争取去德国的交流名额,跟导师磨了整整半年,连毕业论文的选题都改成了中德建筑风格对比。

“他在德国可努力了,”苏瑶抿了口咖啡,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导师特别看重他,上个月还跟我们说,林屿设计的那个社区改造方案,拿了柏林当地的一个小奖。”

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心里既为他高兴,又有点发酸。

原来他在德国过得这么好,好到我都快觉得,他说的“等我回来”只是一句客套话。

“不过啊,”苏瑶话锋一转,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他有时候挺沉默的,尤其是我们聊到回国的话题时。

上次视频通话,他还跟我说,有点迷茫。”

“迷茫?”

我心里一动,追问,“他怎么了?”

苏瑶犹豫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措辞:“他导师给他推荐了一个很好的工作机会,是柏林的一家知名建筑事务所,薪资待遇都特别好。

他身边的同学都劝他留下,说在德国发展前景比国内好。

所以他……好像不太确定要不要回来了。”

“不太确定要不要回来”——这几个字像一块巨石,重重砸在我心上。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却觉得苦涩得难以下咽。

原来,有些分别不是暂时的,是连归期都变得模糊不清的等待。

他说的“等我回来,带你看柏林的秋天”,或许只是当时的一时兴起,是我自己太当真了。

从上海回来后,我很久没给林屿写邮件。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邮件的频率渐渐低了下去,从一开始的每周一封,变成了每月一封,最后只剩下节日的群发问候,内容客套得像陌生人。

我开始强迫自己忘记他。

我把那张速写从笔记本里抽出来,放进箱子底部,压在厚厚的冬衣下面;我把那个木头小房子钥匙扣从包上取下来,放进抽屉的角落;我不再去798艺术区,不再看岩井俊二的电影,甚至刻意避开所有跟建筑相关的话题。

我以为这样就能把他从我的生活里剥离出去,就像从未遇见过一样。

可有些印记,一旦刻在心里,就再也抹不掉。

加班到深夜回家,路过街边的建筑设计院,我还是会下意识地抬头望一眼;逛书店时,看到建筑类的书籍,手指还是会忍不住停"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5386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