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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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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0) "勺塌陷，血沿着耳廓流进脖颈——和梦里分毫不差。
我猛地弯腰干呕，胃酸烧得喉咙生疼。
“3点15分到3点20分，这五分钟，你在哪？”
“床上。”
我声音发颤，“我在做梦。”
“有人能证明吗？”
我愣住。
独居，猫昨晚被送去洗澡，连可以作证的呼吸声都没有。
“先采指纹、DNA。”
年长警官起身，“林小姐，在排除嫌疑前，请你不要离开本市。”
3傍晚六点，我被放出来。
盛夏的太阳像烧红的铁板，我却浑身发冷。
刚出分局大门，一群人举着手机冲过来——“林小姐，听说你梦见死者死亡现场，是真的吗？”
“你能预知死亡？
还是你就是凶手？”
闪光灯劈头盖脸。
我抬手挡，却看见自己手腕上的淤青，在镜头下紫得发黑。
#梦境凶手#、#红裙女死亡预言#，不到一小时，词条爆了。
我逃回出租屋，门口贴着分局封条，隔壁大妈探头：“小林，你没事吧？
网上都说你中邪了。”
我关上门，拉窗帘，把那只红色高跟鞋塞进垃圾袋，又拿出来，又塞进去——像把自己也塞进一个窄口瓶子，逃不掉。
4凌晨一点，我吃了两片褪黑素，手机关机，耳机里放白噪音。
我告诉自己：别再做梦。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咔哒”一声——像防盗门被拧开。
我弹坐起来，屋里漆黑，猫不在，风把窗帘吹得鼓成孕妇的肚子。
我赤脚踩地板，冰凉，像踩进梦里那滩血。
客厅空无一人，只有玄关的感应灯亮着，昏黄一圈，照在地上——那只红色高跟鞋，端端正正摆在门口，鞋尖朝外，像等人穿走。
我明明把它扔了。
我冲过去，掀垃圾桶，垃圾袋完好，鞋却回来了。
我跌坐在地，后背抵门，忽然发现鞋跟处多了一行指甲刻的小字——3:15秒针滴答，凌晨2点58分。
还有17分钟。
我浑身发抖，抓起鞋扔进马桶，按下冲水。
漩涡卷走红色皮革，像卷走一截断舌。
水声停，厕所灯闪两下，灭了。
黑暗中，我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咚——然后，多了一个心跳，贴在我背后。
我猛地回头。
空无一人。
可镜子里，我身后站着苏芷。
她穿着红裙，后脑勺塌陷，血顺着额头流到鼻尖，一滴，两滴——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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