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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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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0) "的“惊吓”，会以如此超乎想象的方式降临。
那天下午，为了抢一个距离远但佣金高的订单，他骑着车在巷子里窜得太急，迎面撞上一个突然冲出来的皮球。
车一歪，人没事，但口袋里的二手手机飞了出去，屏幕朝下，重重地磕在了路沿石上。
屏幕瞬间漆黑。
李向阳的心也凉了半截。
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他颤抖着捡起手机，试着长按电源键。
几秒钟后，屏幕居然亮了，但并非熟悉的开机界面，而是一片刺眼的、纯粹的蓝色，如同他手机桌壁那片星空的底色，只是更加浓郁，仿佛要将人的视线吸进去。
蓝屏持续了大约十秒，然后自动重启。
一切似乎恢复了正常，订单提示音又开始叮叮咚咚地响起来。
李向阳松了口气，以为是虚惊一场，赶紧接单继续奔波。
直到夜幕彻底笼罩城市，忙碌了一天的他准备收工回家。
当手机时间跳到午夜十二点整时，异变发生了。
第二章 午夜订单那时李向阳正推着没电的电动车，艰难地往租住的筒子楼走。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传来一阵截然不同的提示音——不是白天那种清脆的“叮咚”，而是某种沉闷、悠长，仿佛从古井深处传来的回响。
他疑惑地掏出手机，只见外卖APP的界面颜色变成了阴森森的幽绿色。
一条新的订单信息强制弹出，占据了整个屏幕，无法滑动，无法取消。
订单内容：一碗孟婆茶，多加两钱忘忧草。
送达地址：黄泉路999号，望乡台隔壁，第三棵歪脖子柳树下。
备注：脚步放轻，莫要惊扰了引路的灯笼。
李向阳眨了眨眼，又用力揉了揉。
什么玩意儿？
恶作剧程序？
他试图关机，手机毫无反应。
强制重启，屏幕闪烁一下，依旧停留在这诡异的订单界面。
地址栏那里的“黄泉路”三个字，仿佛带着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
他心里毛骨悚然，但一种莫名的力量，或者说是一种底层小人物对“差评”和“扣钱”的本能恐惧，驱使着他。
也许是哪个无聊的家伙在搞角色扮演吧？
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按照APP自动导航的指引，那方向居然是市郊那片早已荒废、传闻即将拆迁的老城区。
他只好给电动车找地方充上电，咬牙拦了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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