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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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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8) "点头，看起来耐心十足。
直到李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才状似无意地，抛出了那个关键的问题：“对了王阿姨，我有个发小，叫张昊，三个月前好像也在您这儿登记过，就是他跟我说您这儿特别靠谱。
您……还有印象吗？
个子挺高，左边脸上有颗小痣的。”
“张昊？”
王桂兰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但李伟敏锐地捕捉到，她那双放在登记册上的、原本放松的手，手指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
她的目光有那么一刹那，似乎穿透了李伟，望向他身后的某个虚空点。
“哎哟，每天来阿姨这儿的小伙子、小姑娘太多了，这名字……听着是有点耳熟，可这人老了，记性就不太好使了，一时半会儿还真对不上号。”
她轻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不过你放心，你的要求，阿姨都记下了。
保证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
她站起身，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像是关节缺少润滑。
“你坐一下，阿姨去后面看看，有没有刚登记的好姑娘，资料可能还没整理出来。”
她转身走进了里屋，那扇门被她虚掩着，留下一条窄窄的缝隙。
李伟立刻屏住呼吸，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条门缝里。
里面传来的，不是翻阅纸张的哗啦声，而是一种更轻微、更令人不适的“窸窸窣窣”声，像是很多张干燥的皮革在相互摩擦，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被缓慢地拖行。
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声极轻微的、类似关节扭动的“咔哒”声。
他的后背渗出了冷汗。
这绝不是一个正常婚介所该有的声音。
几分钟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停止了。
王桂兰推开门，领着一个女孩走了出来。
2 非生非死之偶女孩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二十出头。
穿着一件没有任何装饰的纯白色连衣裙，裙摆长及脚踝。
乌黑顺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衬得她的皮肤异常白皙，那是一种缺乏生命力的、如同上等宣纸般的苍白。
她的五官很精致，眼睛很大，瞳仁漆黑，但却像是两颗打磨得过于光滑的黑宝石，映不出丝毫光彩，空洞得让人心慌。
她安静地站在王桂兰身后，微微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姿态标准得如同博物馆里陈列的古代人偶，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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