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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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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64) "，悄悄地离开了京城。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走之前，我去看了三个人。
第一个，是苏锦。
我给了她一大笔钱，和一张新的身份文牒。
我告诉她：“你自由了。”
她跪在地上，哭着谢我。
我知道，她会过得很好。
第二个，是柳如月。
她被关在冷宫里，已经彻底疯了。
每日抱着一个枕头，又哭又笑，嘴里喊着“陛下”。
我没有跟她说话。
我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这就是，她求仁得仁的下场。
第三个，是萧珏。
他被陈烬关在了镇魂塔里。
就是他当年，为了镇我“鬼魂”而建的那座塔。
真是莫大的讽刺。
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坐在塔顶，看着外面的夕阳。
他瘦了很多，也老了很多。
曾经的帝王霸气，荡然无存。
他看到我，没有惊讶，只是平静地问：“你要走了？”
“嗯。”
“去哪儿？”
“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
我们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最后，是他先开的口。
“瑟瑟，我……”他想说什么，我知道。
他想说，他后悔了。
“别说了。”
我打断他，“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爱也好，恨也好。
都随着那杯毒酒，那场大火，那座倾颓的王朝，一起过去了。
现在的我，只是姜瑟。
一个，只想为自己活一次的，普通的女人。
“好好活着吧，萧珏。”
我留下最后一句话，转身离开。
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欠。
我骑着马，一路向南。
看遍了江南的烟雨，也赏过了塞北的雪。
我用陈烬给我的钱，开了一家小小的医馆，救死扶伤。
偶尔，我会收到从京城来的信。
信里，陈烬会告诉我朝堂上的事。
他说，他成了一个好皇帝。
他说，百姓们都安居乐业。
他说，他一直，没有立后。
我看着信，只是笑了笑，然后把信烧掉。
我知道，他还在等我。
但我，不会再回去了。
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我挣脱了一次，就再也不想进第二次。
有一天，医馆里来了一个很特别的病人。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衣，背着一个剑匣，满脸风霜。
他说他赶了很久的路，想来我这里，讨碗水喝。
我给他倒了水。
他喝完，看着我，突然笑了。
他说：“我找了你很久了，谋士大人。”
我愣住了。
这个称呼，只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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