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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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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烬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身体紧绷，像一张拉满的弓，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
那里藏着一把软剑。
我知道。
我甚至知道，他这趟来冷宫，不光是奉了柳如月的命来给我下毒。
更是来探查冷宫的地形。
因为冷宫的北墙外，就是皇宫的排水系统，是逃出宫的最佳路线。
“别紧张。”
我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会揭发你。
相反，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卫烬的眼神依旧充满杀意和警惕。
我不在乎。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柳如月让你来给我下毒，是想让我悄无声息地死。”
“但你不想让我死得那么快。
你想慢慢折磨我，因为我是仇人的女人。”
“我说的，对吗？”
卫.烬.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恨萧珏，我也恨萧珏。”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帮我，我让你报仇。
事成之后，我助你离开皇宫。”
我转过身，看着他。
“这笔交易，你做不做？”
夜风从破旧的窗户吹进来，吹得烛火摇曳。
卫烬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沉。
他看了我很久。
然后，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03白月光的第一次试探第二天，柳如月就来了。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宫装，外面罩着白色的狐裘，衬得一张小脸越发楚楚可怜。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这冷宫的主人。
“姐姐，妹妹来看你了。”
她一开口，就是那副我听了十几年，到死才认清的虚伪腔调。
身后跟着的宫女，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这是陛下赏给我的燕窝，我没舍得吃，特意给姐姐送来。”
她说着，示意宫女打开食盒。
一股甜腻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上一世，她也送来了。
我当时又饿又冷，感激涕零地喝了下去。
结果当天晚上就上吐下泻，差点死过去。
燕窝里，被她下了巴豆。
她就是要用这种方式，一点点折磨我，羞辱我。
我看着那碗燕窝，笑了。
“有劳妹妹费心了。”
我走过去，亲自端起那碗燕窝。
柳如月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
她等着我喝下去。
等着看我狼狈不堪的样子。
我端着碗，走到她面前。
“妹妹真是菩萨心肠，知道姐姐在这里过得苦。”
“不像有些人，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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