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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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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你爹娘的下场，想想苏家仅剩的你，能不能活过今日。
“臣女……谢陛下恩典。”
我终究还是跪了下去，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的某块地方，正在一点点碎裂。
宴散后，公主拉着我的手，躲在假山后哭：“清鸢，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父皇和母后是这么打算的。
他们把我嫁给李砚，把你嫁给太子，都是为了夺权，为了给太子铺路，是不是？”
我擦了擦她的眼泪，自己的眼眶却也红了：“公主，这是我们的命。
在宫里，我们从来都没得选。”
她哽咽着说：“可李砚哥哥……他是个好人，他不想做驸马，他想和他父亲一样，去边疆打仗。
还有你，太子他……他性子冷淡，身边早就有了不少姬妾，你去了，只会受委屈。”
我笑了笑，笑得有些苦涩：“委屈算什么？
只要能活着就好。”
活着，这是母亲临终前反复叮嘱我的话。
爷爷死于天谴，父亲死于皇权，母亲死于悲伤，苏家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不能死，哪怕是做侧妃，哪怕是被当成棋子，我也要活着。
只是，我低估了皇家的野心，高估了他们的人性。
他们不仅要利用我的身份，恐怕，还没忘记苏家那能“窥破天机”的天眼。
回到住处，我从衣袋里摸出那枚小龟甲，放在烛火下。
龟甲上的纹路，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清晰，像一张网，紧紧裹着我。
我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模样，想起他吐出来的那口黑血，想起他说的“再开天眼，必遭天谴，断子绝孙”。
心口一阵发紧，我把龟甲紧紧攥在手里，指甲嵌进龟甲的缝隙里，疼得眼泪差点掉下来。
“爹，娘，爷爷，”我轻声呢喃，“他们要我做太子侧妃，要我为赵家铺路，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烛火摇曳，映着我孤单的影子，没有人回答。
没过多久，赐婚的圣旨就正式下来了。
公主的婚期定在三个月后，而我，要在公主大婚之后，嫁入东宫。
整个京城都在议论这两场婚事，有人说皇帝英明，联姻稳固朝局；有人说将军府和丞相府成了皇亲，权势更盛；还有人说，苏家的女儿能嫁入东宫，是天大的福气。
只有我知道，这哪里是福气，这是催命符。
太子赵珩派人送来了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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