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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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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看女儿”。
宫里的人都对我很好,可我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有同情,有忌惮,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我把父亲给我的那枚小龟甲藏在贴身的衣袋里,每天晚上都摸一摸。
龟甲很凉,像父亲的手,像爷爷的竹笠,像我们苏家世代相传的家训。
我今年七岁了,公主总问我:“清鸢,你爹和你爷爷都会卜卦,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呀?”
我总是笑着摇头:“我不想会,我就想陪着你玩。”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是不会。
在父亲倒下的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他眼里的画面——边疆的烽火,皇宫的落日,还有一条断裂的龙脉,在尘土里慢慢腐朽。
那是天眼看见的未来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父亲用命守住了最后一句告诫,我也要守住。
守住这枚龟甲,守住苏家的家训,守住自己的命。
宫里的桂花开了,很香,像母亲江南老家的味道。
我站在桂花树下,摸了摸衣袋里的龟甲,轻声说:“爹,娘,爷爷,我会好好活着,做个普通人。”
风一吹,桂花落了一地,像一场无声的告别。
第二章 红妆铺路宫里的桂花,一年年开了又落。
我陪着公主从垂髫小儿长到豆蔻年华,她出落得愈发明艳,笑起来时眼尾的弧度,像极了当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
而我,也褪去了稚气,眉眼间渐渐显露出母亲的影子,只是那双眼睛,总带着几分旁人看不懂的沉静,像深潭,藏着不敢言说的过往。
公主十六岁生辰那天,太后在御花园摆了宴,满朝文武的家眷都来了。
我站在公主身后,看着她被众人簇拥着,接受祝福,心里却隐隐不安。
父亲留下的那枚小龟甲,在衣袋里硌得我心口发紧,这几日,它总透着一股寒凉,像是在预警什么。
果然,宴到中途,太后握着公主的手,笑着对众人说:“哀家的阿瑶,长大了。
先帝在时,就与将军府有过约定,如今,也该兑现了——阿瑶,赐婚于镇国将军府嫡长子,李砚。”
全场哗然。
镇国将军李策,是开国功臣,手握兵权,镇守北疆二十年,威望极高。
这些年,新帝赵广虽已亲政,却始终对将军府心存忌惮,几次想削权都没能成功。
如今将公主嫁给李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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