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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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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知道故事会在哪里结束。
我知道它不会结束。
我们每个人都是井口的守望者。
井在那儿，黑在那儿，水在那儿。
我们把绳子系在腰上，互相拉一把，确认彼此在。
风从街角拐过来，带着热的味道。
周念伸手把我的手指扣住，扣得很紧。
我们继续往前走。
手机在口袋里沉默，像一块终于学会安静的石头。
我们走过一面玻璃，玻璃里有我们的影子。
影子没有离开，但它被踩在脚下。
灯光从背后过来，我们并肩走着，像两棵树。
风吹过，叶子晃了一下，然后安静。
后来有个年轻人来实习，第一天问我：“老师，‘第零名’到底是什么？”
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让他跟着我，去看客服的邮箱，去看撤回的理由，去看夜灯房间的留言，去看举报转警的回执，去看我们的失败判词。
看完一圈，我说：“第零名不是词条，也不是榜单。
它是一股惯性，一种把人往快里推的力。
你问我怎么对抗？
没有英雄式的答案，只有工种式的答案：每个人守好自己那一秒钟。”
他点点头，眼神清亮。
我忽然相信，绳子会有人接着系。
那天傍晚，天边起了一点霞。
我站在窗前，看见街角的便利店老板在门口摆了一排水，标签上手写着“别急，慢慢来”。
这是他的新活动：买水送一张“慢卡”。
卡片背面印着一行字：“如果你忍住没转发某条不确定的信息，拿这张卡来换一杯热饮。”
我走下去，买了一瓶水，把卡放进钱包里。
回来的路上，风把路灯上的旗子吹得哗啦响。
我忽然觉得这城市也在练习慢，笨拙、可笑，却值得。
夜深了，我和周念把窗帘拉上。
她把手机调成飞行，放进衣橱顶层的盒子里。
我把电脑盖上，给它搭了那条灰蓝的毛毯。
屋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我在黑暗里伸手，摸到她的手。
她的指尖按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按了一下。
那是我们之间的“确认键”。
然后我们什么也不说，把彼此往夜里塞了一点，但不再往下沉。
第二天醒来，我们会把“尊严算法”的新注脚加在章程边上，再去给“监督官”的课程多加一段“反省的练习”。
我们会继续输，也会继续赢。
我们会迟到，但我们会到。
慢，不是退。
慢，是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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