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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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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的人。
他是那种你记得他在，但不需要看见他的人。
街角的风把他整个人打散，再聚起来，他就变成了另一个走过来的陌生人。
第五个月，我们正式被起诉的案子开庭。
那天海城的天色像一块被反复洗过的旧布。
媒体蹲在法院门口，举着话筒问一些不重要的问题。
我穿过人群，看到“原记者”远远冲我点头。
她不用说“加油”，她只要让自己站在那里。
我走进法庭，看到对面旧公司派来的律师团，三男一女，表情像四个装得很满的文件夹。
法官很年轻，说话不缓不急。
我们的代理律师陈述“尊严算法”的理念时，法庭里有一瞬间很安静，连空调吹风的声音都能听见。
对方律师问：“请问，‘尊严’能用数据证明吗？”
我们的律师笑了一下：“能。
它叫‘撤回率提升’、‘纠错参与度上升’、‘警情转接速度变快’。”
对方又问：“那商业价值呢？”
我们的律师说：“我们在证明另一件事：把人当人看，不会让商业破产。”
这句话很不法律，却很真诚。
法官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面没有含义，只有疲惫。
我们在法庭上说理，外面的世界在更大的法庭上审判。
所有的词最后都会被用来打人，除了“慢一点”。
“慢一点”太软，软到打不了人，只能护着人。
判决没有当天出，程序还会继续。
我走出法院，媒体涌过来，麦克风像一圈刺猬。
我没有回答任何问题。
我走到空地上，风里有一种冷的甜味。
周念把围巾给我，她说：“我们去吃辣的。”
我说好。
吃到一半，我的手机震了。
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你以为你在救别人？
你在毁掉行业。”
我看了看，笑。
周念问：“谁？”
我说：“一个没名字的人。”
她说：“那就算了。”
我们继续吃。
辣的东西在舌头上像火，在喉咙里像一条往下跑的小兽。
它让我感觉到自己活着。
第六个月，一个“看似微小”的胜利来得突兀。
一条“求扩散”的帖子在我们平台没有起飞，原因是后端把它识别为“情绪池抬水器”，自动打了冷却标签。
发帖人不服，投诉到我们客服。
客服把“冷却”解释给他听，他骂客服“冷血机器”。
客服没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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