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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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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错”,而是“别人对我们犯的错,我们怎样活下去”。
我说:“我会先找你。
我们一起去报警,再去找‘原记者’,再去找律师,最后我们在自己家里关灯,把手机放在门外。”
她笑:“关灯做什么?”
我说:“让我们不被自己的影子吓到。”
第四个月,“原记者”的稿子摔了一跤。
一个大号转发时故意改了她的一句话,把“群体选择的鬼”改成了“平台的鬼”。
后者在传播上当然更“爽”,它把责任抛给一个单一可打的靶子,抚慰了所有人“不想承认自己也有份”的惭愧。
她在评论里解释,解释在汹涌的“爽”面前像一枚小小的泡泡,刚冒头就被戳破。
我看着她无力的某个瞬间,给她打电话。
她接起很快,像刚好在等。
我说:“我去做深度复述。”
她说:“不要,你会被打。”
我笑:“我已经打过一次了。”
我们协调了十几个中腰部账号,发“复述稿”,不批评那位大号,不展开复杂逻辑,只把“群体选择的鬼”讲成“每个人的影子”。
复述稿效果奇好,不是因为我们写得好,而是因为那一天风向刚好绕了一下。
更准确地说,是我们等到了一个“能让人自省”的天气。
自省也是天气的一种。
黑帽很久没出现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我公司的门口坐着,像等一辆不会来的车。
他比以前瘦,帽檐压得更低。
我请他上楼,他只要了一杯热水。
他说:“我要走了。”
我问去哪。
他说:“不在海城。”
他不解释原因,像不解释就能保护什么。
我没逼他。
他把一个信封推给我,“里面是一些你可能用得上的脏水的流向图。”
我打开,里面是几张手绘的箭头图和几个名字。
名字我认识,有的是广告主,有的是“服务商”,有的是“投放顾问”,还有一个——我的上司。
他说:“他出来了,换了地方,换了马甲,但还是那只狐狸。”
“你呢?”
我问,“你是狐狸还是狗?”
“我是一条绳。”
他说,“有人要上去,我拉;有人要下来,我也拉。”
我笑了:“这绳子磨坏了怎么办?”
“换一根。”
他说,“绳子不重要,手重要。”
那天晚上我送他到楼下。
他走进风里,没有回头。
我知道他不是那种需要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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