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76454" ["articleid"]=> string(7) "6198650"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720) "错”,而是“别人对我们犯的错,我们怎样活下去”。

我说:“我会先找你。

我们一起去报警,再去找‘原记者’,再去找律师,最后我们在自己家里关灯,把手机放在门外。”

她笑:“关灯做什么?”

我说:“让我们不被自己的影子吓到。”

第四个月,“原记者”的稿子摔了一跤。

一个大号转发时故意改了她的一句话,把“群体选择的鬼”改成了“平台的鬼”。

后者在传播上当然更“爽”,它把责任抛给一个单一可打的靶子,抚慰了所有人“不想承认自己也有份”的惭愧。

她在评论里解释,解释在汹涌的“爽”面前像一枚小小的泡泡,刚冒头就被戳破。

我看着她无力的某个瞬间,给她打电话。

她接起很快,像刚好在等。

我说:“我去做深度复述。”

她说:“不要,你会被打。”

我笑:“我已经打过一次了。”

我们协调了十几个中腰部账号,发“复述稿”,不批评那位大号,不展开复杂逻辑,只把“群体选择的鬼”讲成“每个人的影子”。

复述稿效果奇好,不是因为我们写得好,而是因为那一天风向刚好绕了一下。

更准确地说,是我们等到了一个“能让人自省”的天气。

自省也是天气的一种。

黑帽很久没出现了。

直到有一天,他在我公司的门口坐着,像等一辆不会来的车。

他比以前瘦,帽檐压得更低。

我请他上楼,他只要了一杯热水。

他说:“我要走了。”

我问去哪。

他说:“不在海城。”

他不解释原因,像不解释就能保护什么。

我没逼他。

他把一个信封推给我,“里面是一些你可能用得上的脏水的流向图。”

我打开,里面是几张手绘的箭头图和几个名字。

名字我认识,有的是广告主,有的是“服务商”,有的是“投放顾问”,还有一个——我的上司。

他说:“他出来了,换了地方,换了马甲,但还是那只狐狸。”

“你呢?”

我问,“你是狐狸还是狗?”

“我是一条绳。”

他说,“有人要上去,我拉;有人要下来,我也拉。”

我笑了:“这绳子磨坏了怎么办?”

“换一根。”

他说,“绳子不重要,手重要。”

那天晚上我送他到楼下。

他走进风里,没有回头。

我知道他不是那种需要目送"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5340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