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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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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ing(2632) "人。”
“那我们不回答。”
我说,“我们只把事实摆在地上。”
她笑:“事实像一块石头。
你放地上,它也不会自己发光。
你要记得不时擦它。”
第二周,黑帽说的“钓案”来了。
一个看似“未成年人受害”的短视频在几个大号之间飞快转起,视频下方标注“求扩散”。
画面镜头抖,声音被刻意处理得很尖,几乎每一个元素都经过精巧的“情绪设计”。
我们平台因为阈值较高,视频的触达慢了一拍,评论里立刻有人骂我们“不作为”“冷血”“淡化恶性事件”。
我把视频原链路拉出来,发现它一开始不是发在我们平台,而是从某个供货商的“灰号集群”过来的。
更诡异的是,第一波“求扩散”的大号里,三个与我们前公司有紧密商务合作。
我从后台给那三个号打去电话,他们的运营经理说“我们也是看朋友转的”。
我问是什么朋友,他笑:“你懂的。
朋友就是这个行业里那些每天都能遇到的人。”
我不急着封,我把视频调成“仅标签可见”,用三百个小样本做了一个“理解测试”:看完视频,问观众“你看到了什么”“你打算做什么”“你会不会告诉身边的人”。
结果吓我一跳:超过七成的人选择“转发并要求正义”,只有不到两成的人选择“报警”。
我把测试截图发给老板,老板回我一个“叹气”的表情:我们如此渴望正义,以至于忘了正义有程序。
我联系警方的那个便衣,他回我:“我们已经接到报警了。
初步判断,视频是拼接,‘受害者’在另一个城市,且已经平安。”
他让我暂时顶住。
我说会的。
我把结果压了四个小时,压得我额头出汗,然后在评论区挂上“警方已接警,核查中,请勿传播未核实内容”的卡片,附上我们“理解测试”的简短结论。
骂声立刻更大了。
有人说我们洗地,有人说我们‘纵容’,有人翻出我以前的工牌,仿佛那张卡片证明我生来就是“旧势力”的一部分。
我看着骂声,不再心慌。
我知道骂声是这条路的路灯,灯不亮,你就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路上。
第二天中午,警方通报发布:网传未成年人受害视频系拼接,制作传播者已被控制。
我松一口气。
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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