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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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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情绪池’。
他们把人群分成几类,把你们称作‘开闸员’。
在情绪池水位高的时候开,不高的时候用‘引流视频’抬水位。”
“你怎么拿到这些?”
“总有人良心过敏。”
她笑了一下,“也有人失势。
权力和良心总有一个会在夜里醒来。”
我问她想做什么。
她说:“不是把谁送上热搜,而是把‘热搜’拆开,让人看见它是怎么做出来的。”
她指指那些便利贴,“不是那句‘算法无罪,人有罪’的套话。
是具体到某一天、某一条工单、某一次‘改阈值’,让人知道‘罪’有手有脚有指纹。”
我知道她要的是时间和一个不会在压力下变形的发布口。
我的新平台太小,承载不了这种风向级的稿件。
她也知道。
我问她为什么找我。
她说:“你提过‘尊严算法’,我相信你真心想让人慢一点。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会慢慢失去一些你所拥有的。”
“我已经失去一些了。”
我说,“但我也回来了。”
我们谈到很晚,最后确定了一个策略:她写,我提供流程级的补充和核对;不挂名,不做英雄;稿件先走海外的中转站,再回国内的自媒体矩阵;尽量让那些看起来“像闲谈”的账号转发,而不是一开始就把旗帜立得很高。
她说:“旗帜太高,风一来就折;闲谈在街角,可以躲风。”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半夜。
周念在灯下,头发湿漉漉地披着,像刚从水里上来的鱼。
她见我进门,把我的外套接过去,指尖贴了一下我的手背,轻得像一片落下的灰。
我告诉她我要帮一个“原记者”,我们会把一些藏在流程里的手指往外拽。
她说:“我可以做排雷。”
她很擅长这个:在发出去之前想清楚每一步会引来什么刀,从哪里架起盾,怎样让刀偏过去一点。
她拿纸笔,列了一串“可能反击路径”:法律、数据、舆论、商业、道德,再写“应对”。
她把“道德”那一条写得最长——不是反击最狠,而是最容易让人疲惫。
“你知道吗,”她把笔捏在指间,语速很慢,“他们最后总是会把一切化成‘你是不是个好人’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一旦成立,事实就不重要了。
所有人都变成了法官,而每个人都在判自己想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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