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76447" ["articleid"]=> string(7) "619865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80) "一个被常识反复击打仍然相信奇迹的人。

我希望她永远站在光里,但我知道她更愿意在光和影之间行走,因为只有在那里,她能伸出手拽别人一把。

当天傍晚,我收到黑帽的消息。

他像从不在光里出现的人,出现的方式总是直接把你拖进阴影。

他说:“你那里要小心,有人在钓。”

“钓谁?”

“钓你,钓她,钓你们的‘尊严算法’。”

他打了一个引号,像在说一个笑话,“他们会制造一个‘未成年人受害’的典型案,让你们的平台在‘尊严’和‘效率’之间选,然后用某些截断的片段说明你们选择了错误。”

“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只有你们有‘供给侧名单’?”

他回,“黑水里,人人有名单。”

我回他:“你站在哪一边?”

“站在把水抽干的那边。”

他发了一个狗头表情,又发了一个地址,“明晚,城西废弃展厅。

有人想见你。”

我问:“谁?”

他不回了。

他就是这样的人,给你扔一颗石子,然后看你在水面上打几个漂。

城西废弃展厅曾经举办过一场所谓的“沉浸式潮流艺术展”,票价贵,内容空,后来因为消防不过关关停。

夜里去那里总让人觉得像走进一口被遗忘的瓮。

我到的时候黑帽已经在门口,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戴着细金框的眼镜,口罩拉到下巴,眼睛冷,像一对系在风里的扣子。

“记者?”

我问。

她把口罩拉回鼻梁上,“原记者。

离职后写社论,偶尔做些‘不受欢迎’的稿子。”

“不受欢迎”这四个字她说得很平静,像一个不准备向世界求安慰的人。

“你们找我?”

我说。

黑帽点头:“她追‘第零名’比你早。

你们可以换一下账本。”

我们进了展厅,地上铺着的荧光涂料还在隐约发光,像某种曾经被狂欢消耗过的青春。

我和她坐在旧展柜前,她递给我一个硬纸壳信封,里面是打印出来的对话记录、内部邮件、投放合同的影印件,还有几张不起眼的便利贴。

便利贴上是潦草的手写体,关键字被红笔圈起:“心理示范”“替代满足”“群体补偿”“海量封面测试”。

我看着那些词,感觉它们像一群练得很熟的掠食动物。

她说:“你们公司不止有‘供给侧名单’,还有"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5340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