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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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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泄露商业秘密”，要求我们平台删下用户发起的某个话题，那个话题的名字很简单，叫“你按下转发键之前在想什么”。
我把函转给老板，老板问我想怎么回。
我说我们先把话题打散，不撤，抽样展示，让它像光一样散开，而不是像火一样扑上来。
她点头，说“你自己拿主意”。
于是我回了一封“收到，将依法应对、欢迎司法介入”的标准信，放下电话回头看窗外，风把对面楼的洗衣绳吹成黑色的音符。
风里有一条线在收紧。
你不看它，它就当你没看见它；你看它，它就开始绕你脖子。
这个世界有一种很擅长的能力：把你的耐心消耗掉，把你的勇气磨平，然后让你回去睡觉。
你睡了，它就赢了。
第二天下午，我接到我妈的视频电话。
她很久没这么兴奋地打给我了。
她说邻居王阿姨给她看了一个短视频，一个自称“被平台害了”的博主站在镜头前哭，哭得像在祭祀，嘴里断断续续喊着“审核员”、“黑箱”、“沈某”，还配了一张我的旧工牌照片。
视频评论里有人认出她是卖祛疤膏的，常年靠“卖惨营造信任”，也有人说别管动机，反正她说了“实话”。
我的名字又一次被硬塞进那个词的花边里。
妈问我：“你是不是又要上热搜？”
她的眼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骄傲和慌张混合的光。
我安慰她：“不会，别看那些。”
挂了电话，我去倒水，手抖了一下，水洒了一地。
周念过去拿抹布，她弯腰擦地的样子像某个场景的复写——那夜她把所有证据塞进我手里，我们站在船舱里，她平静得像水。
我忽然意识到，她在把一切都安排得像一场戏，一个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台词但仍然要演的戏。
我问她：“你是不是又把什么东西交出去了？”
她靠着水槽，没否认：“你新平台的‘尊严算法’，他们已经盯上了。
旧公司需要一个把‘减速’解释成‘不作为’的故事，需要有人演坏人。
你知道，他们很擅长故事。”
“那你演什么？”
我问。
“我演你信的人。”
她低头把抹布拧干，水线像一条细蛇扭动，“如果他们需要我去‘澄清’，我就去，但我只澄清事实，不澄清他们需要的意义。”
我忽然笑了，笑自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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