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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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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2) "图、聊天记录、时间戳,像谁在记账。”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知道那人的手写字是什么样子,知道她用什么风格的截图工具,但我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你们找到人了吗?”
“匿名就是匿名。”
他笑,“不过我们知道有人在记账,记了很久。”
我把门关上,靠在门背上,耳边是一种很细很细的嗡声。
那是U盘里沉睡的东西在墙里翻身。
周念从卧室出来,头发乱成一朵云,她看着我,眼里那块玻璃一样的硬一直都在,既不是防我,也不是防这个世界,是她自保的甲壳。
“来查你?”
她问。
“查我们。”
我把她抱过去,“也查你记的那本账。”
她把下巴搁我肩上,声音闷闷的:“我可以把自己交出去。”
“你没必要。”
我说,“你不是吹哨子的人?
你只是点了那个‘发布’键。”
“那就是。”
她笑了一下,“按键的人总要负责。”
我忽然想到那晚上司说的“镜子不杀人”。
荒唐。
不是镜子杀人,是拿镜子的人把它举到了需要流血的位置。
我的新单位是一家小平台,说“小”不是规模,而是它还没学会把一切做大。
老板是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人,眼神像一只时常从天窗里望出去的鸟。
她请我来就是为了做“安全阀”,换句话说,她想看看有哪些地方可以慢一点。
她给我权限、给我时间,我从最不起眼的地方改起——把“相似推荐”的阈值调高一个百分点,把“负面标签”的权重统一降一格,把“封禁”改成“冷却”,让人有机会在冷掉的三天里给自己留一口气。
一个月过去,数据团队兴冲冲地拿出报表,说“留存受影响不大,投诉下降一点点,转发率反而上升了”。
他们问我怎么解释。
我说人不是机器,人喜欢在自己没有被逼着的时候做选择。
另一个风趣的同事说那叫“尊严算法”。
我笑了,是个夸张但好用的词。
只是,我做的每一次小更动,都会在某个角落激起别人的不满。
这很正常,生态会自我修复,修复的方式之一就是把你推回旧位子。
第一封“律师函”来得很快,又快又熟练,抬头是我们旧公司的法务部,措辞里嵌着一些“证据保存”的冷刀刃。
他们指控我“擅自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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