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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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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言自语：“沈大哥，如今……你可明白‘山有木兮木有枝’的意思了么？”
沈砚的脚步倏然顿住。
他回过头，看向她。
阳光透过繁密的枝叶，洒下细碎的光斑，落在她仰起的脸上，她的眼眸清澈而坚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盼，一如五年前那个书房的午后。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重叠。
沈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所有的顾虑，所有的权衡，在眼前这双执着地望了他这么多年的眸子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错过了五年，难道还要再错过吗？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正对着她，目光深邃如潭，里面翻涌着压抑了太久的情感。
“我知。”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
顾青瓷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砚向前一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自己的倒影。
“山有树木，树有枝丫，这些都是天地间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缓缓说道，目光紧紧锁住她，“就如同，我心悦你，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他顿了顿，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语气变得轻柔而坚定：“青瓷，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从前是我不够勇敢，顾虑太多。
这五年，我时常想起你，想起你写的字，你问的话，你离开时站在阁楼上的身影……‘心悦君兮君不知’，我知，我一直都知。”
巨大的喜悦和酸楚如同潮水般将顾青瓷淹没。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
沈砚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动作温柔得仿佛对待稀世珍宝。
“现在，我想问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五年过去了，你的心意……可还如初？”
顾青瓷望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嘴角却高高扬起。
她用力地点着头，哽咽着，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初心未改，一如往昔。”
沈砚笑了，那笑容如同拨开云雾的明月，清辉朗朗，照亮了整个山林。
他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不再是礼貌的避让，而是坚定的相携。
山风拂过，带来远处隐约的钟声，仿佛在为这场迟到了五年的告白，奏响祝福的乐章。
心悦君兮，君已知。
心悦君兮，终相知。
尾声永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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