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慌忙想来抢我的手机。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
“陈阳，别逼我把事情闹得更难看。”
他停住动作，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开始放低姿态，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让我妈搬出去，我让陈东再也不要来我们家，我们好好过日子......”
“晚了。”
我打断他。
“从你把我的车钥匙扔给你弟的那一刻起，一切都晚了。”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房子，首付是我家出的，名字是我的，你没有份。”
“车子，是我自己买的，你更没有份。”
“我们婚后共同财产，只有那点存款，一人一半，我也不占你便宜。”
“同意，现在就进去签字。不同意，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我手里的这些东西，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陈阳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那个在他眼里逆来顺受、可以随意拿捏的我，会变得如此决绝。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
过了很久，他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下了肩膀。
“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同意。”
办手续的过程很快。
拿到那本红色的离婚证时，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走出民政局，阳光正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陈阳跟在我身后，叫住了我。
“林晚。”
我回头。
“那辆车......和里面的录音，你可以......”
“不可以。”我直接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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