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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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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86) "她最喜欢的白色裙子，全都染成她最害怕的血红色。
我在用她当初对我，以及顾言对我用过的所有手段，变本加厉地还给她。
我看着她在我日复一日的折磨下，那丝残存的理智被一点点磨灭。
她开始真正地害怕我，看到我就会大小便失禁，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她眼中的恨意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纯粹的，动物般的恐惧。
直到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走进她的房间。
她看到我，没有再发抖，反而冲我露出了一个天真的笑。
她指着窗外，口齿不清地说。
“糖……吃糖……”那一刻，我终于确定。
她，彻底疯了。
再也没有清醒的可能。
我心中那块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但随之而来的，不是喜悦，而是更加巨大的空虚。
我赢了。
我把所有伤害过我的人，都送进了地狱。
可我，也永远地留在了地狱里。
我卖掉了那栋充满着肮脏回忆的别墅。
我处理掉了顾氏集团剩下的烂摊子，将所有资产匿名捐给了一个妇女儿童权益保护基金会。
然后，我订了一张去往国外的单程机票。
离开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带任何行李。
我只想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片让我窒息的土地。
在机场，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精神病院打来的。
“沈小姐，很抱歉打扰您。
关于顾言先生，我们这边有一些新的情况。”
“他疯了。”
“在监狱里，彻底疯了。”
“每天都在牢房里重复一句话。”
我握着电话，静静地听着。
“他说，‘秋秋，我错了，我学乖了，你放我出去吧’。”
我挂断了电话，看着窗外即将起飞的飞机，泪水，终于决堤。
顾言，沈柔。
你们都学乖了。
可是，太晚了。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后悔药。
飞机起飞，穿过云层。
阳光刺破云海，照在我的脸上。
很暖。
我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才算真正地重新开始。
过去的一切，都将随着这场飞行，被彻底埋葬。
再见了，沈秋。
你好，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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