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研究成果涉嫌严重抄袭，这是真的吗？”
“季家一向以书香门第自居，如今爆出这样的丑闻，您有何感想？”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将季庭琛惨白绝望的脸照得无所遁形。他被人群推搡着，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的……是诬陷……”，但声音微弱，瞬间便被淹没在鼎沸的声浪里。
柳思思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她本想悄悄溜走，却被眼尖的记者拦住。
“柳同学，你作为季教授的得意门生，对他的学术不端行为是否知情？”
“有传言说你腹中怀的是季教授的孩子，请问属实吗？”
她被问得节节败退，只能用手护着肚子，哭喊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有再看那场闹剧。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学术丑闻吸引过去时，我抱着儿子的骨灰盒，穿过混乱的人群，一步步走出了报告厅。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冬日的冷风吹在脸上，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我将昭昭的骨灰盒安放在他的小书房里，挨着他最喜欢的那些恐龙模型。我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枯黄的树枝，直到天色渐晚。
手机响了，是那个熟悉的号码。
“陆大小姐，礼物还满意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快意。
“多谢。”我平静地回答。
“季庭琛完了。他引以为傲的一切，都会化为泡影。”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复杂，“只是没想到，代价会是……令郎。节哀。”
“他不是代价，他是原因。”我挂断了电话，不想再多说。
深夜，玄关处传来钥匙开门的声响。
季庭琛回来了。
他看起来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头发凌乱，眼神空洞，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手臂上，满身都是散不去的烟酒味。
他没有看我，而是径直走向儿子的书房。
当他看到书桌上"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5332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