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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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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哥哥。
理由，仅仅因为，我是个女孩。
我笑了，是真的笑了。
笑声干涩，像是砂纸在摩擦生锈的铁皮。
“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我失败了。
他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宣布一道圣旨。
“上大学的名额，不是一件衣服，一个玩具，说让就能让的。
那是我的名字，我的身份证号，我的考号考出来的！
怎么让？”
“这个你不用管！”
陈建国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托人问过了，有办法。
花点钱，找找关系，把你哥的档案换进去就行。
你只需要到时候去签个字，就说自愿放弃。”
我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整个天灵盖都嗡嗡作响。
他们竟然连后路都想好了。
这不是临时起意，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抢劫。
我的目光转向我妈，那个刚刚还对我笑得无比慈爱的母亲。
我乞求地看着她，希望她能为我说一句话。
她躲开了我的眼神，低下了头，呐呐地开口：“念念啊，你……你就听你爸的吧。
你哥他……他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再说了，你成绩这么好，大不了……大不了再复读一年，明年肯定还能考个好大学。”
“复读？”
我几乎要尖叫起来，“妈！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要我复读？
考砸的是他陈默，不是我陈念！”
“就凭我是你妈，他是我儿子！”
我妈李秀兰也突然拔高了音量，仿佛我的反抗刺痛了她某根脆弱的神经，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泛着泪光，充满了委屈和控诉，“念念，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你哥哥要是没大学上，他这辈子就毁了！
你就不能为他，为这个家牺牲一下吗？
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吗？”
“自私？”
我重复着这个词，感觉荒谬到了极点。
从小到大，家里但凡有一点好吃的，第一个永远是给哥哥。
新衣服，永远是哥哥先挑。
零花钱，哥哥的是我的五倍。
我穿着哥哥的旧校服，用着最便宜的文具，每天啃着馒头咸菜，把省下来的饭钱拿去买练习册。
我哥呢？
他穿着名牌球鞋，用着最新款的手机，每个月几千块的零花钱不够花，就偷家里的钱去网吧通宵。
第二次高考前，爸妈花了好几万给他请了一对一的辅导老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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