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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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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锋。”
女人先是向为首的男人点头致意，然后目光落在了楼野身上。
她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的审视意味多于狂热。
“他就是……‘鬼魂’？”
Jing问道。
被称作赤锋的男人重重点头。
“我亲眼确认了。
天枢的监控在他身上出现了空白。
和预言完全吻合。”
Jing的目光在楼野身上停留了更久。
她看到了他廉价、磨损的衣物，看到了他指甲缝里的油污，看到了他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色。
“一个……纯肉之躯。”
Jing轻声说，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在这个时代，“纯肉之躯”这个词，几乎等同于“残疾”和“原始”。
楼野能感觉到，这个叫Jing的女人，比那个叫赤锋的男人更难糊弄。
她更理智，更注重事实。
“先知在追捕中受了伤。”
赤锋说，“需要治疗。”
Jing立刻回过神。
“这边请。”
她带着楼野走向医疗区。
那里有一张多功能医疗床和一些专业的设备。
“请坐。”
Jing说。
楼野依言坐下。
Jing拿起一个手持式医疗扫描仪，准备检查他的伤势。
当扫描仪靠近楼野的身体时，它发出了一连串急促的“滴滴”声，屏幕上跳出一行红色的警告。
错误：未检测到生物识别ID。
无法建立数据链接。
Jing和赤锋都看到了这行字。
他们的呼吸同时一滞。
对于习惯了所有生命体征都能被即时数据化的人来说，眼前这一幕，就像是拿着温度计去测量一个鬼魂的体温。
无法读取。
无法分析。
无法理解。
这比那3分17秒的监控黑洞，更直观、更震撼地证明了楼野的“独一无二”。
Jing握着扫描仪的手微微颤抖。
她看向楼野，眼神里最后一丝怀疑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赤锋一样的、混杂着敬畏与狂热的光芒。
楼野的心沉了下去。
他意识到，自己伪装的“神性”，又多了一条铁证。
6“只能……用物理方法了。”
Jing深吸一口气，放下了失灵的扫描仪。
她取来消毒喷雾和医用凝胶，开始像一个世纪前的外科医生那样，用肉眼和触感来处理楼野的伤口。
她的动作很轻柔，但楼野能感觉到她银色义肢上传来的微小震动。
她在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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