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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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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4) "他，像是在看一只被捕获的猎物。
“浪费时间。”
光头的合成声线里充满了不耐。
他蹲下身，金属手臂抓向楼野的左臂。
这一次，楼野无处可逃。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五根冰冷的钢指扣住了他的上臂，肌肉和骨骼被巨大的力量压迫着。
电机运转的嗡嗡声就在耳边，那是义肢准备发力的前兆。
他要被拆解了。
就像他桌上那些废弃的零件一样。
恐惧像冰水一样浇遍全身。
楼野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死死盯着光头的电子眼，那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冰冷的程序。
“等一下！”
楼野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光头的动作停住了。
不是因为楼野的话，而是因为他听到了别的声音。
巷子口传来了脚步声。
很轻，很稳。
不是债主那种重型义体踏在地上的轰鸣，而是某种训练有素的节奏。
三名债主的视线同时转向巷口。
那里站着几个人影。
他们穿着统一的深灰色作战服，脸上戴着过滤面罩，看不清容貌。
他们身上没有任何发光的部件，也没有夸张的金属义肢，仿佛完全融入了黑暗。
只有在广告牌的光芒偶尔扫过时，才能看到他们身上那些非致命部位的、哑光处理过的功能性义体。
“闲事？”
光头站起身，缓缓转向来人，他的金属手臂依旧钳制着楼野。
巷口的人没有回答。
为首的那人只是抬起了一只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战术手势。
下一秒，三道黑影从不同的方向同时扑出。
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楼野只看到一道灰影闪过，抓着他脚踝的绿眼睛跟班就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整个人像被火车撞了一样横飞出去，重重砸在墙壁上，然后滑落在地，不再动弹。
另一个跟班甚至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一个黑影已经欺近他身前。
楼野听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像是重锤砸在肉上。
那跟班的身体软了下去。
太快了。
这不是街头斗殴。
这是专业的、高效的、致命的攻击。
光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的反应极快，电子眼里红光一闪，手臂上的肌肉纤维束瞬间绷紧，就要将楼死当作人质。
但已经晚了。
为首的那个灰衣人动了。
他的身影仿佛在原地模糊了一下，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光头面前。
楼野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
他只听到一声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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