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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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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42) "野沉默地站着。
五十个信用点，连付清债务的利息都不够。
他拿起数据板，转身离开。
当铺的门在他身后合上，隔绝了那点昏暗的红光。
巷子比他想象的更暗。
也更安静。
他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前面的路被堵住了。
三个男人从阴影里走出来。
为首的光头，左臂是一整条锃亮的金属义肢，五根钢指缓缓捏合，发出低沉的电机声。
他的电子眼在黑暗中亮着，像两点燃烧的炭火。
“楼野。”
光头的声音是合成的，冰冷且没有起伏，“三个月了。”
楼野把手伸进外套，紧紧握着那块冰冷的数据板。
“信用点，或者你的零件，自己选一个。”
光头说道。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左右散开，堵住了所有退路。
他们腿部的液压义体发出轻微的启动声，像野兽亮出了獠牙。
楼野的视线越过他们，看向门外更深、更暗的巷子。
那里没有出路。
2“宽限两天。”
楼野的声音很平静，他努力不让自己的颤抖被察觉，“就两天。
这块‘古董’数据板马上就能出手，到时候双倍还你。”
光头咧开嘴，金属牙齿反射着远处广告牌投来的微光。
“‘古董’？”
他重复了一遍，合成声线里带着一丝嘲弄，“一块连当铺老板都不要的垃圾？”
楼野的心一紧。
他们监视着他。
“看来你没什么新东西可以拿来抵债了。”
光头向前一步，金属手臂抬起，钢指张开，“按照规矩，一条胳膊，市价三千信用点。
扣掉你欠的一千二，我们再补你一千八。”
他身后的一个跟班接口道：“童叟无欺，很公道了。”
另一个跟班活动着颈椎，发出嘎吱的骨骼摩擦声，他的双眼是市面上最便宜的夜视义体，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光。
“别动。”
他低声说，“天枢的治安探针刚刚扫过去。”
巷子里陷入了死寂。
只有远处磁悬浮列车驶过的嗡鸣，和头顶霓虹灯管的电流声。
楼野知道他们在等什么。
天穹城的超级人工智能“天枢”，用无处不在的探针监控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但为了“优化”算力，这种扫描不是持续的，而是有间隔的。
对于渊区的鬣狗们来说，这个间隔就是狩猎的时间。
楼野的大脑飞速运转。
左边，是一个堆满废弃压缩罐的死胡同。
右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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