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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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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6) "身发软。
他看向窗外，雨好像小了点，街对面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正朝店里看。
女人的脸在路灯下白得像纸，她举起手，对着陈默做了个口型。
陈默看懂了。
她说的是："它要找你。
"他猛地低头看向地板上的布娃娃，那颗松动的纽扣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正正地对着他了。
而布娃娃的蓝裙子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鼓起来，像是有只手，正要从里面伸出来。
布娃娃裙子下的鼓包越来越明显，像是有根手指正从里面往外顶，蓝布被撑得发亮，甚至能看出指节的形状。
陈默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不敢叫出声，怕惊动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这时收银台的座机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他浑身一激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接，手指碰到听筒的瞬间才反应过来——这台座机早就坏了，线路被老鼠咬断，店长说过修不好，让他别管。
听筒里没有声音，只有一片嘈杂的电流声，像是无数根针在互相摩擦。
陈默刚想挂掉，电流声里突然挤出一个细细的、像小女孩撒娇的声音：“哥哥，我的辫子散了……”他猛地把听筒甩了出去，塑料壳撞在货架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这声响似乎刺激到了地上的布娃娃，蓝裙子下的鼓包猛地向上一顶，“嗤啦”一声，布被撕开个小口，露出里面灰扑扑的棉絮，还有一截惨白的、像树枝一样的东西。
不是手指。
陈默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那东西太细，太直，更像是一截折断的骨头。
窗外的雨又大了起来，风卷着雨珠砸在玻璃上，发出“噼啪”的响声，像是有人在用指甲使劲刮。
街对面的白裙女人还站在那里，只是这次她的脸贴在路灯的灯柱上，姿势诡异得像张被钉在墙上的纸。
“叮铃——”门上的风铃又响了。
这次门口有东西。
是个穿校服的男生，背着黑色的书包，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
他低着头，手指紧张地绞着书包带，声音闷闷的：“阿姨……不对，叔叔，能给我拿包烟吗？”
陈默愣住了。
这男生的声音很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
他定了定神，刚想说“未成年不能买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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