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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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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士用命，岂能受此胁迫！
臣愿领兵出战，必叫那北狄王知道厉害！”
主和派老臣则持重地摇头：“将军勇武可嘉，然国库空虚，兵疲民乏，再启战端，恐非百姓之福。
若能以一位公主，换得边境数年安宁，让百姓休养生息，未尝……未尝不是权宜之策。”
“而且陆将军已被困雁门关多日，从京城到雁门关哪怕快马加鞭也需十日，这如何等得？”
“权宜之策？
那是将皇家颜面，将我大周尊严置于何地！”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战火重燃，生灵涂炭吗？”
争论声越来越大，如同沸水。
皇帝李泓的眉头越皱越紧，目光扫过争执不休的臣子。
最终，落在一直沉默不语的胞妹，棠华公主李长歌身上。
她不知何时来到了殿外，经由内侍通传，此刻正静静地跪在冰凉的玉阶之下。
春日阳光透过殿门，勾勒出她单薄而挺直的背影。
“棠华，你有何事？”
皇帝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然。
长歌抬起头，面容平静得近乎剔透，唯有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里，翻涌着决绝的暗流。
她以额触地，声音清晰，一字一句，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皇兄，臣妹……愿往北狄和亲。”
要知道北狄皇帝已年过五十，而她不过如花似玉的年纪。
满殿哗然。
皇帝猛地站起身：“胡闹！
你可知那北狄皇帝已年过五十……你一去……”“臣妹知道。”
长歌打断皇帝的话，依旧跪得笔直。
“正因知道，才更愿往。”
“皇兄，陆将军虽勇，然国力如此，边关将士已苦战经年，伤亡惨重。”
“若能以臣妹一人，换得边关安宁，换得将士们免于沙场捐躯，换得……”换得他不必再日日刀头舔血。
“臣妹，万死不辞。”
她的话语里，没有慷慨激昂，只有一种认命般的平静。
然而那平静之下，是为君分忧的担当，更是对远方那人深入骨髓的担忧与牺牲。
她想着，只要她嫁去北狄，成了北狄的阏氏，两国罢兵。
他就不必再置身于那修罗战场，不必再面对明枪暗箭，或许，能活着，好好地活着。
“只要嫁去敌国，他就不用去战场了。”
这个念头，如同藤蔓，紧紧缠绕住她的心，给予她踏上这条不归路的勇气。
皇帝怔怔地看着跪在殿下的妹妹，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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