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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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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8) "的一卷《山河志》。
目光放得极远,越过朱红宫墙,望向西北方那片被春日淡阳照得有些模糊的远山。
那是陆沉聿戍守的方向。
“公主,公主?”
贴身宫女佩兰连唤了几声,才将她飘远的思绪拉回。
“您又在发呆了。
可是在担心陆将军?”
长歌收回目光,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道浅淡的阴影,遮住了眸底深处的忧思。
“胡说,”她声音轻轻。
带着惯有的柔婉,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边关安稳,有何可担心。”
佩兰叹了口气。
低声道:“奴婢听前头的小太监们嚼舌根,说北狄那边又不老实了,今早陛下在朝会上发了好大的火……还说,还说……”“还说什么?”
长歌抬起眼,眉眼带着淡淡的忧伤。
佩兰犹豫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还说,朝中有大臣提议,若战事不利,或可考虑……和亲。”
“和亲”二字像两枚冰冷的针,猝然刺入长歌的耳中,让她纤细的脊背瞬间僵直。
她放在书卷上的手微微蜷缩,指甲几乎要掐进泛黄的纸页里。
当今圣上,她的皇兄,子嗣不丰,适龄的公主,只有她一人。
亭外春光正好,海棠烂漫,池水漾着粼粼金波。
可长歌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第二章:校场烽烟起与此同时,数千里外的雁门关外,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天空是灰黄的,被战火与沙尘搅得浑浊。
风裹挟着血腥气和砂砾,吹在脸上,刀割似的疼。
陆沉聿勒马立于一处矮坡上,玄色铁甲上溅满了早已凝固发黑的泥点与血渍。
肩甲处一道新鲜的斩痕深刻,露出底下翻卷的皮肉,他却恍若未觉。
他手中紧握着一杆镔铁长枪,枪缨被血浸透,沉甸甸地垂着。
坡下,刚刚结束了一场惨烈的遭遇战。
北狄的骑兵丢下数十具尸体,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呻吟的伤兵。
大周朝的士兵们正在默默地打扫战场,收敛同袍的遗体,气氛沉重得如同压城的乌云。
“将军,您的伤……”副将陈庆提着还在滴血的刀走过来,脸上带着忧色。
陆沉聿摆了摆手,目光依旧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北狄人退走的方向。
声音因久未饮水而沙哑:“无妨。
敌军退而不乱,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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