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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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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一定按规矩来，不让李大爷受委屈。”
他走到松木棺前，先检查了棺底。
没有小孔，木料也很结实，没有裂缝。
然后从工具箱里取出三枚铜钉，放在棺盖上。
这次的铜钉，钉头的纹路不再是扭曲的人脸，而是变成了简单的云纹，看起来平和了不少。
“第一钉，天寿位，魂归故里。”
周小乙拿起枣木锤，将第一枚铜钉对准棺头的天寿位，锤面轻轻落下，“铛”的一声脆响，钉子顺利钻进棺木。
没有异常的震动，没有奇怪的声响，只有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棺木上，泛着淡淡的光。
“第二钉，地寿位，莫恋人间。”
第二枚铜钉钉进棺尾时，他听见里屋传来一阵轻微的叹息声，不是悲伤的，反而像是满足的。
他抬头看了眼灵床上的李大爷，嘴角似乎带着点笑意，像是在感谢他。
“第三钉，人寿位，岁岁平安。”
第三枚铜钉钉进棺身正中时，周小乙的手很稳。
锤落的瞬间，他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棺木里传出来，顺着锤柄传到他的手上，再流到心里，暖洋洋的。
他低头看自己的影子，在阳光的照射下，黑得发亮，没有一丝模糊的地方。
钉完棺，周小乙念完最后的口诀，李家人递过来工钱，他推辞了一半，“李大爷是好人，这一半工钱，就当我给大爷烧纸了。”
离开李家时，夕阳已经西斜。
周小乙背着工具箱，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上的行人很多，有说有笑的，孩子们在巷子里追逐打闹，笑声传得很远。
他看着每个人的影子，都是黑沉沉的，带着生气，心里突然觉得很踏实。
回到铺子里，他把工具箱放在墙角，又点了一盏油灯。
灯光下，他看着自己的影子，想起这半个月来的经历，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现在终于醒了。
夜里，周小乙睡得很安稳，没有做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阳光已经照进了房间，落在地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伸了个懒腰，走到院子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觉得浑身都有劲儿。
从那以后，周小乙还是镇上的钉棺人，只是他多了几个规矩：钉棺前，一定要仔细检查棺底，确保没有小孔；遇到可怜的人，总会多帮衬一把，有时是一件衣裳，有时是一碗热粥；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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