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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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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58) "“是你……是你在偷我的影子？”
赵老栓没说话，只是慢慢往前走，他的影子拖在地上，黑沉沉的，比刚才更宽了，边缘的黑雾已经蔓延到了周小乙的脚边，像是要缠上他剩下的那半影子。
周小乙后退一步，撞在桌子上，桌上的油灯晃了晃，差点倒了。
他看着赵老栓越来越近的脸，看着他影子里翻滚的黑雾，突然想起师傅房间里那只总锁着的柜子。
从他来铺子里，就没见过师傅打开过那柜子，每次路过，都能闻到里面传来一股淡淡的腥甜，和棺底小孔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猛地转身，朝着赵老栓的房间跑去。
赵老栓在身后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慌乱：“别进去！”
可周小乙已经冲到了房门口，他一把拉开那只锁着的柜子！
柜子没锁，只是虚掩着。
里面没有别的，只有几口巴掌大的小棺木，整整齐齐地摆着，每口小棺木的底部，都有一个和之前大棺木一样的小孔，孔边沾着暗红色的粉末，柜子里的腥甜气味，就是从这些小棺木里散出来的。
周小乙的心脏沉到了谷底。
他拿起一口小棺木，轻轻晃了晃，里面传来“沙沙”的声响，像是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动。
他低头看向自己剩下的那半影子，又看向柜子里的小棺木，突然明白了！
那些“假死”的人，不是真的活过来了，是赵老栓用什么法子，从棺底的小孔里，吸走了他们的生气；而自己的影子，就是被师傅一点点偷去，藏在了这些小棺木里。
赵老栓站在门口，脸色铁青，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特制的细针，针尖闪着银光，上面沾着点黑液。
他看着周小乙手里的小棺木，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既然你都发现了，那我也不瞒你了。”
周小乙握着小棺木的手在抖，却没有后退。
他看着赵老栓影子里翻滚的黑雾，看着自己只剩一半的影子。
他知道，有些事，躲不掉了。
窗外的天，还是铅灰色的，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带着股阴寒的腐味，吹动了柜子里的小棺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有无数个细小的影子，在里面轻轻蠕动。
第四章 乱葬岗的黑泥赵老栓手里的细针在油灯下泛着冷光，针尖沾着的黑液像是活物，顺着针身慢慢往下淌，滴在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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